“平身。”没有看到女人狼狈的可怜模样,褚肆又怎会轻易罢休。
他淡然踱步到前方的奇景中,那些石人过分紧张起来,明知自己动弹不得,仍想后退,哪怕只远一寸也好。
这样的反应才取悦了褚肆。
“皇后认为,朕的这幅石作如何?”男人平淡的语气像是和友人探讨画作一般。
像是精神病患者才做得出的,但夏梓沅可不敢真这么回。
“陛下技巧卓越,世间他景无一可比。”
“哦,是吗?”褚肆声音里带了丝丝笑意,他好似发现了这个玩具不一样的玩法。
原本,他只觉夏梓沅这人无趣,不够他把玩几日就会坏掉。
可现在,他好像更能肆意发挥了...
“那皇后可知朕是如何作出它的?”
夏梓沅一点也不想知道。
只是不待她答复,褚肆就自顾说了起来:“朕啊,先是用竹片削掉他们四肢上的肉。
一片一片,片片薄可透光。
可他们不接受朕给的殊荣就罢了,还敢不知死活地咒骂朕。
朕便亲手割掉了他们的舌头。”
说者像没事人一样,听者如夏梓沅心里已经惊起漫天涛波。
她想过褚肆年少凄惨,如今做事无度,可没想到他竟然会亲手去处极刑。
她还是低估了他的疯魔程度,心里想着,贴于腹部的手揪紧了几分。
而褚肆还在津津乐道地介绍着:“可是这些废物太不经用了,中途失血昏迷了好几次。
幸好,朕提前备下了秘药,不消片刻,他们就能继续任由朕把玩。”
“之后,朕便用特调的石粉抹在了他们全身各处,只露出脸部。
这新生的肉和泥石融在一起。
时间一长,他们也就成了石山的一部分。”
描述完过程,褚肆发现他的皇后虽然看似淡定,实则那攥紧的素手早已泛红。
“嗤~”他哂笑一声,这才哪到哪儿,接下来才到正菜啊。
夏梓沅突然心感不妙,想要借口离开。
“陛下,夜深寒气重,臣妾深感不适,可否先行回宫?”
然而,褚肆没有给出她想要的回复,邪魅一笑:
“朕与皇后故人重逢,尚有余兴,难道皇后不如朕这般期盼吗?”
说完,褚肆就握住了她的皓腕。
看着褚肆紧握的地方,夏梓沅脑海里第一想法就是:为什么这个男主没有洁癖?!
谁家男主这么没有男德!没说几句话就肢体接触了!
第二想法就是,回宫!
来到这个时代才几个时辰,事实与她所想有误差,她只想回去整理头绪。
“臣妾只怕陛下着凉,更何况,陛下与臣妾日后还有许多朝朝暮暮,不急于一时。”
然,褚肆这人桎梏着她说走就走,“不必担心,前方有一处可遮风雪,自不会冷着皇后。”
夏梓沅被迫跟着继续往前走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一个石窟下。
内部空旷了然,烛台上点了满墙白烛,好似一个祭台。
到了目的地,褚肆总算松开了夏梓沅的手。
他走到石窟一处凸起处,不知道按了哪里,墙面翻转,露出里面的内室。
“跟朕来。”褚肆先踏步进去,夏梓沅紧随其后。
她后脚刚进入内室,石门便轰然关闭,扬起渺渺尘埃,本就提起精神的夏梓沅此刻更是警备到极点。
看样子,她很可能没办法轻易出去了。
[肥波,可以看出这间密室还有其他出口吗?]
然而肥波久久没有回应,仿佛下线一般。
无奈,夏梓沅只好将注意力挪到眼前。
这内室有昂贵的夜明珠点缀,比起烛火的昏黄,更显亮堂。
在她不远处,有一石台,石台上堆满了各种器具,匕首,剪刀,骨锯,锤子...各种瓶瓶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