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手拿起案面上的册子,他端看起上面的字迹,与唐雨乔带来的字迹别无二致。
之前派唐雨乔前往夏城调查夏梓沅一事,终于有些线索。
此番打探,他除了带来些她之前常用的东西,还带来一个人。
只是现在还没到派那人出场的时候...
俶尔,他俯下腰,慢慢靠近她秀丽端庄,瓷净无暇的面庞,近得可以呼吸到同一息空气。
留意到她轻颤的眉睫,原来,她醒了啊?
男人恶作剧心起,顽劣一笑:“皇后,你眼角生了金豆豆。”
猛得一抬头,女人坚硬的颅骨“吭——”的一声撞到了他脆弱的下巴上,撞得他连连后退。
来不及查看自己眼角是不是真的如褚肆所言,长了眼屎,夏梓沅慌张上前安抚男人。
“陛下,臣妾,臣妾真不是有意的。”
不,她就是有意的,从褚肆向她走来的那一刻起,肥波就恨不得以超过赫兹的声音吵醒她。
至于撞到他,有故意的成分,更重要的,当然是制造更为亲密的肢体接触了。
说着,她就拿出袖中手帕,强势将他按到榻上,为他止住鼻血。
看来,即便一个人武功高强,鼻梁也还是脆弱的,轻轻一撞就出血了。
褚肆不想她得寸进尺,抢过她手中的帕子就要自己擦。哪曾想,自己没有注意力道,竟连人带帕一齐抢了过来。
夏梓沅顺势趴在了褚肆的身上,上身将褚肆的脸整个盖住,两团胸脯下是他急促的呼吸声。
昏暗的视线,短促的呼吸声,绵软的触感,芙蓉花香......
这一瞬,褚肆呆愣住,不知如何下手;
这一瞬,夏梓沅满足,估摸着能长几成好感度;
这一瞬,肥波在空间疯狂磕瓜,尖叫!扭曲!蠕动!无限分裂!
身下,衣襟缠绵得不愿分离,还是郭茂找来药物呈上,打破了这一境地。
“这...奴才这便离开。”他知趣地将药瓶放在桌面上,就要离开。
哎呀呀,主子这是要开荤了?青天白日的...
哎呦,是不是打从今儿起就要着手准备小主子的一应东西了。
“回来。”褚肆利落地掀开身上的女人,本欲好好教训她不知天高地厚的脾性。
却见她的脸羞红得如猩红的晚霞,也罢,他是男子,何必自降身份与她计较。
“郭茂,你来为朕上药。”再让她来,他的鼻子怕更是保不住了。
“嗻。”郭茂恭敬上前,仔细着擦拭上药。
一旁的夏梓沅坐的也差不多了,就准备回长宁宫。
临走前,她想再讨个恩典:“陛下,臣妾斗胆,可否向陛下讨要一物?”
“何物?”
“臣妾自入宫以来,承陛下赏赐,居于长宁宫,衣食无忧”
阿谀奉承之词听惯了,褚肆直接打住:“直说。”
话被打断,男人显然不耐烦了,她也不再多言:“臣妾想要伤药和钱。”
钱?褚肆不由得嘴角一抽,是否过于直白了?
伤药,想也知道是为听雨准备的,但他这一巴掌可不是她一甜枣就能弥补的。
“准。此事,郭茂你来办。”
“奴才遵旨。”
夏梓沅行礼离开,徒将案几上未记录完的册子留在原地,好似主人忘记了这一回事。
不这样做,明天哪来的正当理由过来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