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相信一个男人不会害你,不如将自己的底牌藏得深些,避免落得身毁人亡的地步。
她的所作所为,皆是自利。
后来,众人又轮了几局,问了些无关痛痒的小问题,还是褚肆自己觉得倦了,他们才渐渐散场。
自午后这几场经久不息的试探后,夏梓沅的精神也有些绷不住,她需要回去好好缓缓。
这么想着,她不再多留,起身走到褚肆面前,恭敬拜别:“陛下,既已无事,那臣妾也不再烦扰了,这便回。”
“回”字呼之欲出,郭茂却突然打断了她。
“娘娘,陛下今日饮酒过多,恐已生醉,奴才们照顾起来也没个轻重,比不得娘娘您细心,还麻烦您多照看些。”
一直伺候在帐内的郭茂,在陛下命他搬来酒坛子时,他就有些猜疑,恐是陛下他故意喝多了。
所以在看到娘娘打算离开时,他这个奴才就替主子开口,堵住了娘娘回去的路。
君心不可测,还好,这次他猜对了,陛下并未呵斥责备。
有人欣喜有人悲,夏梓沅今日舟车劳顿,后又神经紧绷地应对他们的步步紧逼,现下她还回不去了?!
寄人篱下,无可奈何,她也只能担忧地走向软榻上浓眉紧皱的帝王。
“陛下,您还好吗?”
他信誓旦旦地喝完了一整坛酒,她还以为以他的酒量,这些不足为惧呢,所以,之前都是在忍耐?
男人不语,只是不断地用手指来回揉弄晕胀的额头,企图降低心底的燥意。
心爱的男人都难受成这样了,她脸色也更加焦急。
“陛下,可需传唐二公子过来为您医治?他应该还没走远,臣妾现在就将他找来。”
说完也不再多待,她匆忙起身就要走出帐篷,却被男人搂住了细柳般的腰肢。
褚肆察觉到女人离开的决心,心底的燥意突增,一下子燃到了极点,只想找些清凉之物降火。
行随心动,他大掌一伸,扯住了女人腰间的襟带,猛然拉向自己,待握住那嬛嬛一袅楚宫腰,芙蓉花香更浓了。
香意催人醉,心口又空洞得厉害,他再不顾其他,将人压在了榻上。
薄唇厮磨起挺脆的耳尖,他闭着眸子,掩住眼底滔天的汹涌,喑声问道:“皇后,你可知,何为喜欢?”
识趣的宫人们早就悄悄退下,等在帐外。
此时的帐内,气氛渐渐升温,何为喜欢?
这个问题一出来,夏梓沅才明白在午后玩乐时,他不是故意不答,其实是不知道到底喜不喜欢她?
也是,从他的身世和经历来看,恐怕也没人教过他什么是喜欢。
“陛下,喜欢到底是何种感觉,臣妾也不敢断言。”
“依臣妾的刍荛之见,能日日见到陛下,能让陛下展颜一笑,能与陛下风雨同舟,臣妾便会喜不自胜。”
“想来,这便是喜欢吧。”
嗯,作为一个恋爱小白,她也没有过多的见解,只能套用一般的规律。
与她的心如止水不同,这几句话令思绪翻滚的褚肆,暗自琢磨起来。
日日见到?
前几日,她频频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他也渐渐习惯了这种喧闹,分隔的这几日,他孤独,彷徨,明明早就对寂寞司空见惯,却还是不习惯这种空寂的感觉。
而在她娇羞一笑,或是开怀不已时,他的喜悦也跟着多了几分。
这...便是喜欢吗?他喜欢上了夏梓沅吗?
可先前,他只是想将她当做玩物对待的。
是啊,因为她有趣,总能出其不意,所以他将她归属为自己的物件,才不愿他人沾染。
喜欢,也会这般吗?
褚肆心里向来藏不住疑问,他又在夏梓沅耳边轻轻问道:“那皇后既然喜欢朕,亦愿意与别人分享朕吗?”
分享?想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愿意与别人共同分享自己的夫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