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妃妃故作对褚肆一往情深,爱而不得,转而用起卑劣手段的样子,佯装逼她就范。
向来都知道楼妃妃财大无脑,没多少心眼,陶霜月听到她的言论,误以为她真要下药爬龙床。
心里暗自对其感到不耻后,转念一想,这,于自己而言,不也是天赐良机吗,有一滴醉在手,再加上楼妃妃的药。
那她尽收渔翁之利,坐享其成便好!
想通后,她就端着一副被威逼利诱后无可奈何的样子,眼圈泛红,啜泣低声应下:“只要我这么做,你便不再纠结那一千两吗?”
这柔弱苍白的样子,活像她楼妃妃欺负了她,看得她火气着实压不下,就要上脚踹去,死女人,让你装!
恶心得本小姐的好心情都没了!
还是莹儿贴心拦住了她,这打人不能挑明处啊,给人留下把柄可是不利的:“小姐,要事为重!”
呵,明明就是这朵虚伪矫情的破烂白莲欠了她的银两,她都大发好心不计较了,她还这般楚楚作态!
“呼——”
“吸——”
“呼——”她楼妃妃大人有大量,不与小人论是非,要事为重!要事为重!要事为重!
“行了,既然本姑娘都交代好了,那快去办吧。”再多待一会儿,她就要爆炸了。
对于她这种施舍下人般的作态,陶霜月心里冷哼,莫欺她弱,需知她终有日穿凤登高...
草草应付完楼妃妃,她不再多待,紧忙去御膳之地,下药,今日负责酒水的人倒是疏于防备,给了她可乘之机。
将两种药迅速下到陛下的酒水里后,她谨小慎微地离开了。
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褚肆的酒器早就暗自做了手脚,只需按转把手的机关,便将掺了药物的酒水与之一分为二。
所以宴会上,他虽然喝了下去,可喝的却是没下过药的部分。
至于下过药的酒,当然是,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啊。
只见,方才还在上位与皇后笑之晏晏的褚肆突然手持酒器,走了下来。
他迈着轻快慵懒的步伐,嘴角噙着亲和有力的笑容,一副悠然自得要搞事的样子,停在了楼旭白的桌案前。
眉眼一弯,那种慵懒的邪魅气息便从骨子里渗透出来,让人不知不觉间沉迷:
“舅舅,极北之地奉给朕几壶美酒,朕想着,舅舅对酒颇有研究,便来与你一享。”
可这引人沉溺的温柔语音,却让听者警铃大作,这臭小子一喊他舅舅准没好事。
冥思苦想了会儿,他企图四两拨千斤地推诿过去:
“多谢陛下好意,只是臣近几日偶感风寒,一直喝有药石,大夫也是千叮万嘱,要臣不可在痊愈前贪杯。”
众所周知,药后喝酒,谁喝谁走。
所以陛下,这事还是就此作罢吧!
“哦?那可属实是巧啊。”褚肆听言,不怒反笑:
“唐神医也说过,此酒与药并无冲突,反而于身子有益,喝后能更快痊愈呢。”
呵,老匹夫,想拒绝?朕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