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男人血迹斑斑的衣服褪下,她小心地清理掉干涸的血,涂抹着药膏。
嗯,没有八块腹肌,只有六块。
现在夜色渐涌,冷风直吹,即便靠在背风处也不暖和。
待一切处理妥当后,她用褚肆带着的火折子小心地燃柴取火,还好火折子还能用。
他们两人,现在就是共生的关系,她是小丑鱼,他是海葵,两人任意一死,她都不能达成目的。
夏梓沅这具身体本就弱于常人,疲惫奔跑又淋雨吹风,不一会儿就发起热来,昏昏欲睡。
褚肆睁开清明的双眼,不着痕迹地点了她的睡穴,将女人搂到自己怀里,喂下一颗解热丹。
“夏梓沅,朕这最后一关,你过了。”
他目光如炬的眼神,不复之前落于下风时的迷离模样。
这一幕,惊得空间里的肥波直呼影帝啊!所以,褚肆他是借机示弱,继续试探宿主?
其实,在遭遇第二批黑衣人攻击的时候,他起初是出乎意料的。
肩上中的箭簇是会让他酸麻,却不至于让他动弹不得。
在佯装中计后,他又暴露多处,伤口看起来多,可大多都是别人的血。
目的,自然是想在生死存亡之际,看他的皇后是否会袖手旁观。
虽然不清楚后来那些声音皇后如何使出的,但她既然甘愿暴露也要救自己,那他也退一步好了。
感受着怀中女人舒畅的呼吸,他竟然前所未有的安心。
“皇后啊,你定然是上天赐予朕最好的宝物。”
“所以,朕才会历经支离破碎的苦难后,只为遇见你吧。”
“朕向你保证,日后,朕会好好待你的。”
男人的虔诚低语,夏梓沅没听到一丝。
不一会儿,木影寻着主子留下的记号找了过来,他浑身伤痕,跪下复命:
“主子,一切皆如您所料,半路有人将其劫走,属下已派人寻着踪迹而去。”
“只是,属下救驾来迟,以致主子负伤,属下有罪,望主子责罚。”
褚肆轻轻将怀中人放下,走到外头,望着远处的青黛,心情愉悦:
“不必,派人探清刺客的踪迹后,不得打草惊蛇,立刻回禀。”
“是。”木影完成任务,又隐于暗处。
不久,惊风也姗姗来迟:“主子,惊风办事不力,中途被人扰断,失了皇后的踪迹。”
事关皇后,褚肆的态度变了,他环胸而立,一步一步地走向惊风,脸上的笑意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五成的力气猛然踹向惊风的胸膛,惊风被主子的力道震得跌出十米远。
褚肆还在向他走近:“朕将皇后全须全尾地命你看照,你就是这般护着的吗?”
别以为他没看到,皇后到时,她的一缕秀发齐齐断开,分明就是被箭射断!
皇后的所有都是他的,别人怎么敢!
“木影!”褚肆眉梢带着浓浓的戾气,将暗卫营总领唤来:
“将他带下去,依照暗卫营的规矩,鞭笞三十,杖责七十。”
木影讶于主子责备之重,却也没有多嘴:“是。”
待两人都退去,褚肆又重新将夏梓沅抱在怀中,手掌捂住她的额头,药效很快,已然不见热意。
穿堂风过,他将沾满血迹破烂不堪的鸦青色外袍丢在火堆中,火苗越发膨胀,增添些许暖意。
将夏梓沅轻轻转了个身,他自她的眉眼含情流连,远山眉、蝶系睫、纤巧鼻梁朱红唇。
他净白修长的手指最终停在如蜜色柚子般晶莹剔透的唇上:“一抹朱唇,只得朕一人尝。”
情到浓时,他俯身低下,两唇逼近,触之温凉,软软糯糯的,和皇后本人一样。
第一次的亲吻,只是唇唇相贴,褚肆一人便不亦乐乎,时不时地吞咬着她的两枚待采撷的花瓣。
就是不知花瓣下,是否有甘甜的花蜜...
明明他不嗜甜的...
跃动的火苗噼里啪啦地爆着朵朵火花,一夜也未停歇地热情高歌,燃烧着自己,暖着一对交颈的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