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她记得,一开始给自己梳头出了岔子,后来,又因为生性活泼,会说话讨了她欢心,甚至还要她防备听雨...
嗯,春夏啊春夏,你会是个简单的人物吗?希望是本宫想多了……
这局面啊,群狼环伺,有坏亦有好。
好在,她们永远成为不了她的软肋。
好在,能让她时刻保持警惕,在面对褚肆的时候更加游刃有余。
所以说,习惯啊,真是个顽强的力量。
*
仅隔了几日,院里的合欢树就已横生绿叶,若是到了六月,粉红的花絮在枝头脉脉含情,更别有韵味。
瞥到树枝上系的几个竹牌,夏梓沅讶然出声:“哎呀,听雨,本宫竟忘了祈福,快,将竹牌取来。”
不为夫君祈福的女子,可不是个好女子。
“是。”听雨转身找出新绿的牌子和笔墨,任娘娘挥洒。
夏梓沅执起笔来,细细想着,今日写个什么好呢?
思虑须臾,她落下了笔:“花晨月夕。”
简简单单的四字,既是祈求日后能与褚肆有更多美好时光,也是在提要求。
让褚肆他照办无误!
女子啊,谁不喜欢有鲜花的早晨,有明月的夜晚...
唐窈的床头,每日都有母亲插在花瓶子里的黑玫瑰,夏梓沅,为什么不能有?
“公主,奴婢帮您挂上吧。”冰月初来乍到,也想尽快为公主做些事情。
夏梓沅只是摇摇头,“命人搬来一把木梯,本宫要站到飞檐上,寻个高处,亲自挂上。这最高处也最接近神明,所许之愿也最可能实现。”
算算时辰,褚肆应该快到了。
可她毕竟是尊贵无比的皇后,他们这些下人怎么敢真让她上去,纷纷拦着:
“娘娘,这等小事,由奴才们办就好,何必劳烦您亲自来。”
“是啊娘娘,飞檐太高了,实在危险。”
“......”
这个时候,夏梓沅只能任性,不好听劝的,她眨着一双眸子,直勾勾地看向听雨:
本宫不说,你猜。
听雨知道,自从上次暴露出武功的事情,娘娘总是有意无意地让她做些常人做不到的事。
跃到高处布置台子上的帷幔就罢了,娘娘还要自己教她武功,可没有陛下的命令,她没敢服从。
渴求的眼神之下,听雨完败。
她无奈揽住夏梓沅的腰,驭着轻功一跃而上,小心地护在她身后。
这一举,看得其他人怔愣住了,原来听雨姐姐这般厉害的吗?难怪能成娘娘的一等宫女。
“将一竹竿递来。”听雨吩咐着底下呆住的人。
冰月率先起身,将地上的竹竿捡起,小心递了过去:“听雨姐姐接着。”
一同侍奉公主多日,冰月对听雨早已见怪不怪,公主说了,她现在既已成了褚肆的人,那就要担起这个担子。
作为公主的侍女,冰月听之信之,公主沦落到这般境地,她们是没得选的,只是可惜了司将军。
也不知,司将军后来怎样了...
还记得,在夏国皇宫时,司将军每次见到公主,总会给她带来宫外实兴的小食玩具,更为可敬的是,他每次来也会给她们几个侍女送上一份...
七日不见,思之如狂,褚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