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吏却不管这些,拿出行刑用的凳子,三五下就把吴娘绑在凳子上,费真这一下慌了,不曾想他们真要打,焦急万分之际,她情急智生,拿出身上携带的令牌,大吼一声:“慢着”。
众狱吏一看,这是皇宫里的令牌,不敢轻举妄动, 都住了手,有一个醒事的,跑去大厅,向上司汇报,费真三人,给吴娘松了绑。
四人正惊魂未定,只听先前的狱吏高声喊道:“宣,告状之人进殿。”
(四)
众人进了大殿,只见偌大的厅首,一张一米高的案桌后, 放有一张红漆大椅,椅子上坐着一个精瘦的汉子,面无表情,目光如炬,吴娘吓得跪拜于地。
“庭下何人?莫要慌张,有何冤情,细细道来,为官与你做主。”不料,此人面恶心善,出言后,让人减了惧色。
“回禀大人,这是小人的呈状。”费真上前,行一屈膝礼,她从吴娘手中,接过诉状,双手呈上。
坐在公案前的大人,姓陈名亮,三十有余,乃大理寺卿,西川眉州人,是蜀地的名绅儒士,性情不羁,公正不阿,他在后堂处理公务,听闻下属报告,说一持有皇宫令牌的人,前来鸣冤,便放下案头之事,匆匆来到大殿。
他接过狱吏递上的状纸,一边展开,一边说:“你起来吧。”
他细细看后,心想不好,大理寺满打满算只有100余人,拔去50名看守,
和休沐请假的人,能凑齐40人,对方有50人,定有武艺不凡之人,贸然而去,只能羊入虎口,怎么办?
(五)
要知,用武力说话的年代,带兵的人,骄横惯了,杀人放火那是常事,有时连皇帝,他们都不放在眼里,稍不如意,就起来造反。
陈亮在几案前,踱来踱去,终于想到一个法子:借人。
于是,他复又坐下,写了一封公函,盖上官印,着一名干将,去锦江县衙交于余县令,请求增援30名衙役。
再集合寺里的50人,留下50人守大理寺监牢,跟着他出发,向龙溪镇赶去。
话说费府这边,酒源源不断从镇上挑来,又从酒罐倒进士兵们的喉咙,喝了一个半时辰,汪将军醉了,45名士兵醉了。
汪将军的5名护卫却没醉,他们虽坐在房间的另一桌,却时刻关注着,费家人的一举一动。
见费公借口方便,去了内府一次,一位叫薛平的护卫,上来提醒汪将军,这费府红瓦新漆, 定是新造的府, 不知房主有甚倚仗,需堤防才是,不如早些回锦城,打听清楚了,再来不迟。
“唉,你去喝你的酒。”汪将军的舌头打着结,结结巴巴地说:“我 自 有 分 寸, 要你多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