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听过儿子的讲述,蜀王孟之祥脸色凝重,人人知道君王,手握最高权杖,倾天下之财,尽天下之力,荣华富贵,登峰造极,却不知,身处高位的风险,有人冷眼旁观,有人虎视眈眈,稍不留意,权利没了,项上人头不保。
强盛如汉朝,只有210年的国祚,繁华如唐朝,也被荒淫无度的小人朱温窃取。那一刻,孟之祥突生怯意,怔怔地呆在那里。
“父王”,孟平川喊道:“父王不必忧虑,儿子已……”如此这般,把他所想、所做,一一禀明父王。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孟之祥云:“明日大典, 神策军(皇帝亲兵)和御林军(护卫都城和皇城),不能出岔子,你去监理,不得有误。”
平川领命而去,蜀王胡乱吃了早点,赶往勤政殿,与平川北伐的副将赵廷隐,已等候多时。
赵廷隐禀报完此次平叛的经过,大赞孟平川,行事果断,做事留有余地,进退有度。
“赵将军就不要给他戴高帽了,川儿,我了解他,做事冲动,不计后果。”孟之祥说道。
“还真不是,公子不仅有人主之貌,做事滴水不漏,就说收缴的那封信。”赵将军说道:“当时,下官的意思是交于主公,让您定夺。”
“他却一把火烧了,不说,他这一招,还真高,免得消息泄露出去,若是某人听到,你我两人,哪有机会在这里心平气和地说话。”孟之祥笑道。
“公子的谋略,不在主公之下,可喜可贺。”赵廷隐附和道。他的心里其实想说:公子疑心病重,连我这个大将都不信任,
(二)
话说太子正室董素珍,怀有8月身孕,听闻夫君凯旋,左等右等,不见他来见自己,以为滞在费真房里,心下恼怒,着灵巧的公公王明,去唤夫君,一打听,方知平川进了宫内。
董素珍这几日,眼皮老跳,心情烦闷,她想着公公登基大典,娘家怎么也要来人祝贺,却不闻消息。
半月来,娘家未有书信。爹爹去洛阳,半年未与她写信,难道是……一阵胡思乱想后,思虑着,只有问平川,才会有结果,她在小红服侍下,洗漱早膳后,带着小红、晴儿、小郭子去宫里。
东宫进内宫,有两条道,一条是出东宫南大门, 再从宫门进去,是常用的道;一条开在东宫的西墙,直接通往内宫,以备情急使用,派有神策军把守。
董素珍一行4人,往西边小门来,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佩剑侍卫,见董氏来到身边,低头哈腰请安。
“开门”,董氏道。
“娘娘恕罪,太子亲旨,若无旨意,此门不能开。”叫王乾的侍卫,上前奏道。
“太子是我夫君,本为一体,我说的就是太子的旨意。”董素珍双目圆睁,说道。
“娘娘海涵”,王乾一拱手,没有开门的意思。
(三)
“放肆,尔敢藐视我?”董氏暴怒,挪上前,取王乾腰间的佩剑。
“小姐,不可。”小红从小跟着董素珍,性格也像主子一样刚烈,但是自从家人,迁来锦城做了质子,得知董氏灭门后,便收敛骄狂之性,兢兢业业,小心伺候着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