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微服私访是朕的主意,她只不过是朕的随从。”皇上打断太后的话,说:“再说,我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我可不是危言耸听,”太后说道:“我的弟弟,皇帝你的舅舅后唐庄宗皇帝,寻常无事,天天带着刘爱妃出宫游玩,被人暗算,中流箭而亡,这事才过10余年。”
(四)
太后说完,抚着胸口,很是伤痛,“皇儿呀,你是孟家的命脉,你要有什么不测?这天下就是别家的了。”
“望母后恕罪,儿臣今后不敢了。”皇上说道。
“费妃,原以为,你是后宫中最能干的。”太后又道:“把后宫诸事托付给你,哀家可以颐养天年了,谁知你这么莽撞无知,交给你,哀家不放心,哎。”
“母后,您老身体痊愈了,由你主持后宫,更稳妥。”皇上向费真使一个眼色,他知道太后小题大做,不过是想要,主持后宫的权杖。
“臣妾操持宫务,一向是兢兢业业。”费真不愿退让,申诉道:“太后生病的二十余日,后宫未生风波,井然有序……”
“就这样,这是朕的旨意。”皇上不容费真说完,道:“天色太晚,儿臣送母后回宫安歇。”
“皇帝,哀家还有一事未决。”太后道:“今夜你们俩都在,我就明言吧。”
“两位皇孙,跟着哀家更妥帖。”太后说:“怎么说,哀家也养过三个孩子,费妃年轻,未生养过,是带不好小孩的。”
“太后说起生养之事,臣妾倒有一事,斗胆问一问。”费真突然插话。
(五)
“不妥”,皇上见费真欲问太后下药之事,急于岔开话题,说:“母后虽是孩子的祖母,朕是孩子的父皇,此事理应由我决定,两孩子由费妃抚养,就这样定了。”
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费真不好再言,便住了口。
今日之事,到成全了太后,她借题发挥,夺回主持后宫的宝杖,有这根权杖,费真今后须时时提防她。
当晚在床上,费真第一次与皇上闹起了别扭,任由皇上怎么哄劝,也闷闷不乐,侧身睡在皇上身边,对他不理不睬。
寻常人都有脾气,何况他是皇上,所以,半夜里,皇上起床,去勤政殿的床上,眯了一会儿。
次日晚间,皇上宣赵洵美待寝,晚膳时,他破天荒,未接费真和两位皇儿,一起吃饭。
由于皇上心情不好,他与赵洵美喝了几杯酒,皇上又着了太后的道——酒里有春药。
只是这种春药,比以前的,药性弱,不易察觉,因饮后,两刻钟才有所反应,所以公公小胜子没有试吃出来。
当皇上察觉后,令人去叫费真,已被赵洵美缠住,皇上控制不住,与她翻云覆雨,缠绵悱恻,被匆匆赶来的费真,撞了一个正着。
“真儿”,皇上嘴里唤着费真的乳名,与之云雨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眼前这一幕,令费真心如刀绞,她转身离去,一边走,一边流泪,一边想:“太后,他可是你的亲儿子呀,你为何这么恶毒?”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