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边杀边退,好在费加离家前,明告父亲费之识,他的行程,费之时担心儿子,常骑马去,武信到锦城的必经之路溜达,恰恰被他碰见黑衣人追杀儿子。
他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提剑一吼,黑衣人耳鼓一阵剧痛,哪有余力布剑阵,纷纷溃逃而去。
费加这边,因段卫拼命护着费加,自己反倒受了重伤,费之时给他包扎止血,带回家去治疗。费加和刘仁则直奔皇宫,面见皇上。
(四)
费加禀告皇上,去年6月,武信洪灾初发之时,老百姓的房屋有半数被冲毁,百姓流离失所,李仁罕之子李秀,建了30个粥棚,但是米都是霉烂的米,百姓吃后,有的拉肚子,有的直接死了。
洪灾淹死的人不足二百人,被霉米毒死的却近千人,所以很多人离家逃荒。
他们还发现,武信有造兵器的作坊,大量铸造刀剑等兵器,老百姓告诉他们,当地每隔半年,要征一次兵,男子年过16岁,须应召入伍。
“看来李仁罕必反无疑,朕要先下手为强,不然天下苍生,又要生灵涂炭。”皇上心里想:“武信的县衙县令,全是李仁罕任命的,扳倒李仁罕,只能利用他与赵廷隐的矛盾。”
晚上,皇上在芙蓉殿歇息,费真看出他心事重重,让奶娘把两位皇子带走。
“孟哥哥,二哥回来了,你的心事好像更重了。”费真问道。
皇上把费加打探到的消息,透露给费真。
“朕必须先下手,否则……”皇上沉思道:“有何可行的法子,让赵廷隐杀了他?”
“不可,孟哥哥,”费真想了想,说道:“在真儿看来,赵李两人权势相当,赵廷隐杀了李仁罕,赵氏会一家坐大。”
(五)
“那时,若赵氏也像李氏一样,孟哥哥,你更不好驾驭。”费真说:“再说,李仁罕在京城,他的儿子和养子却在武信,都是将才,杀一个李仁罕,逼他儿子造反,两败俱伤之法,不可取。”
“真儿,你有何好办法?说来听听。”皇上点着头,让她继续说下去。
“最稳妥的法子,两个字忍、退。”费真道。
“此话怎讲?”皇上问。
“说来,李仁罕不积极救灾,是他自己挖自己的墙角。”费真道:“武信辖区10县,4个受灾的县,均在平原地区,是人口最多的县,四县的老百姓一跑,武信人口锐减,兵源也锐减。”
“所以短期内,他不会反。”费真道:“我们现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至于朝堂上,赵廷隐与李仁罕斗,孟哥哥要不偏不倚,让他们觉得,你在玩弄权术,平衡各方势力。”
“孟哥哥现今要做的是,培植自己的心腹,恢复农业。”费真说:“粮食是国之根本,前些年打仗,农民躲避战乱,荒废了许多农田,孟哥哥何不下令,劝谕农桑,奖励耕种。”
“这样,天下百姓,知道这是皇上的恩惠,心里感激皇上,他们得到实惠,安居乐业,他日,李仁罕想造反,也没人跟随他。 ”
费真说得头头是道,皇上频频点头。
“其实,谁做皇帝,普通百姓不会关心。”费真说:“他们关心的,是皇上能给他们带来的实惠。”
“民,水也,君,舟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就是这个道理。”皇上说完,抱住费真,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