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今日才听闻,太妃娘娘病了,怎么?三月未见,今日相见,太妃娘娘竟是如此情形。”费真拉着太妃的手。
“哎,常说病来如猛虎,病去如抽丝。”太妃干瘪的脸上,浮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三)
“咚”的一声,侍立在旁的银杏,跪在地上,叩了一个响头,哭诉道:“费妃娘娘,太妃娘娘患上寒热,要是往年,不吃药,定会好,这次已有二十余日,这病是越吃越重。”
“银杏,说什么胡话?”太妃脸涨得紫红,急道。
“太妃娘娘,都这样了,就让奴才把话说完。”银杏说道:“先皇故去,太妃娘娘伤心不已,看在肚子里的孩子,太妃娘娘努力活下来,如今,太后娘娘把公子夺去,太妃娘娘活下去的希望灭了,呜呜……”
“你这丫头,说的什么混账话?公子在太后那里,比在我这里好十倍。”太妃骂道:“我已经这样了,你莫要再生事,再说,我宫里有阿娇陪着就行。”
阿娇是先皇的三公主,只有八岁,见母妃病重,常守着母妃哭泣,赵太妃不想让女儿难过,宽慰女儿,她很快会好起来,没想到的是,病越来越严重。
“只是,在死前,我想见见我的深儿。”太妃哭道。
“太妃娘娘放心,儿臣定会让你见着他,你要好好把他和阿娇养大,不然,你去地下见到父皇,他会责怪你的。”费真说道。
外面,太医拟好药方,告知后离去。
“难道药有问题?”费真想到此处,便叫小安子进屋,把宫里其余下人支开,仅留下银杏。
(四)
然后,她亲自抄写一遍药方,差小安子找太医葛根,尽快来太妃宫里,小安子半个时辰不到,就回来了,说葛根告假三日,不在宫里。
她命银杏拿来纸墨,写了一封信,差小安子送给韦安康,附上药方,让韦安康去黄龙溪找父亲。
费父略通医理,让他看看这药方有何不妥?
“告诉中郎将,事关人命,速去速回。”最后,费真嘱咐道。
不多时,小安子又跑了回来,说中郎将今日也不在宫里。
“退下吧。”费真吩咐小安子。
“太妃娘娘的药饮,今日暂停。”费真给银杏说:“待本宫确认无误后,再饮不迟。”
“另外,太妃娘娘用的水、食物,由小安子给你们送来,莫让旁人接触。”费真吩咐完银杏,回头对赵太妃说道:“太妃娘娘要爱惜自己,你的孩子由你抚养,才能长成良善之辈。”
赵太妃哭着点头,说:“多谢费妃的再命之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