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赵季良出面维护李仁罕,赵廷隐装作很生气,实则两人唱着双簧,李仁罕和张业的关系,整个朝堂都知道,为麻痹李仁罕,两赵时不时地闹出一点矛盾,以扰乱李的心智。
两日后,中郎将果真找到了与梅永平交好之人,此人叫江兴,在昭武军中任掌书记,两人皆是秀才出身,老家在维州,两人同上县学,同时考上秀才,前朝动乱后,尚武轻文,像他俩这种秀才,还不如种庄稼的农民,空有才学,无法施展,导致生活困苦。
他俩先在前蜀王建的军中任掌书记,混得一口饭吃,前蜀灭亡后,两人投靠时任昭武节度使的谢黄,后梅永平被张业发现,出任张业的幕府。
两人常有书信往来,江兴沉稳实在,只想在乱世中苟活,而梅永平长于算计,总想出人头地。
中郎将韦安康,带着皇上的口谕,去了谢黄的军中,趁机接近江兴,从他嘴里套出梅永平酷好字画,听说他手里,保存着先辈留下的柳公权的字,无事时要拿出来,临摹观看。
皇上听说后,告之费真,他知费真也极好柳公权的字,岳丈给她的嫁妆里,就有两幅,她常常拿出来临摹。
费真慷慨解囊,把柳公的一册真迹拿给皇上,说:“孟哥哥,可想好了?怎么接近他?”
(四)
“当然让一位书画能人与之接触”,皇上回答。
“孟哥哥,如此机密之事,若想不泄露,应让心腹之人出马。”费真道。
“ 让朕想想,我那帮可用之人,无深谙此道的。”皇上想了一会,叹气道。
“若无别人,真儿去吧。”费真说。
“不可,你的相貌,张业的手下,不知见过多少次。”皇上摇头道。
“我与月儿同去,月儿从小跟着我,读书习字,鉴别书法的本事,我未必赶得上她。”费真说:“真儿听闻申姑姑善于易容,让她与我同去,给我易容。再说他们见过我着男装,这次我本位打扮,不会有大问题的,孟哥哥放心吧。”
“不行,朕不能让你再涉险,容朕再想他法。”皇上断然否决道:“你把这真本收着,我用时来拿。”
次日,费真找到申姑姑,和盘托出自己的计谋,向申姑姑说:“君王有难,匹夫有责,我乃皇上的爱妃,平时苦于不能与他分忧,如今这生死关头,申姑姑能否助我一臂之力?”
“愿听费妃调遣”,申姑姑立马回答道。
“这事须保密,不能让太后和皇上知道。”费真说道。
“老奴明白”,申姑姑答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