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妃的根基尚浅,虽睿智超人,未必能辅佐圣上,成就千秋大业。”监察御史陈凯说道。
“罢了,罢了,此事先搁置吧,为了朕的皇后,误了许多正事,明年春的农事,还有科举,诸位爱卿,可有何良策?”皇上转变话题,想结束争论。
“皇上,此言差矣,皇后也是国之根本,古人道后未立,众人窥之,也能动摇根基呀!”陈凯反驳道。
“陈爱卿言之有理,只是此事久争不下,又不能让朕,抓阄吧?各位爱卿。有什么要说的,就上奏言之,国家大事尚有很多,需要及时处理的。”皇上沉下脸道:“要是爱卿家里缺粮一日,那你家的根基也会动摇。”
赵季良位居左首,为了避嫌,一直没有说话,见皇上无意立自己的女儿为后,心下了然,赶紧把话题引到朝政上来,说:“微臣有奏”。
“何事上奏?”皇上问。
“微臣上奏之事,乃明年春,开科取士之事。”赵季良答……
忙完政事,赵季良默默地走在路上,心想:“太后一厢情愿,害得我去,串通相好的大臣,在朝堂上失了颜面。皇上羽翼丰满了,能独当一面,勿需我等顾命大臣相助了,这如何是好?”
(四)
宫内没有秘密,不过当日,太后就知道,朝堂上的争论了,以她当初的设想,大臣在前朝助威,她在后宫助力,这后位怎么也不会落在费真的身上。
因此,这日午后,她亲到勤政殿去见皇上。
“母后,你怎么来啦?”皇上有一些吃惊。
“皇帝,母后想你父皇了。”太后把大殿看了又看,眼角湿润,无限感慨地说:“皇帝,你坐下,莫要动。”
太后用手指着御座说道:“昨日,我在梦中又与你父王相聚,就是这里,他坐在那里告诉哀家,天下得之不易,让我要好好守着它。”
“皇帝,为娘上过战场,杀过人,在战场上想,这一仗下来,只要活着就好,后来仰仗你舅舅的恩惠,当上这一方诸侯,那时就想,全家人能平安到老就好,哪知天不遂人愿,你的另一个舅舅,当上后唐皇帝,听信谗言,给我们戴上一顶造反的帽子。”
“历朝历代,这造反都是死罪,我的皇兄欲杀我们,给我们找了这个借口,为了活命。我们不得不反,你父王浴血奋战,九死一生,励精图治, 方赢得蜀国的一方安宁。”
“皇帝,你从未见过你父王身上的伤,那是伤疤叠伤疤。”太后摸出锦帕,擦擦眼泪,继续说道:“想到大蜀立国,他也该享享福了,谁知道,却在这个位置上只坐了半年。”
“皇帝知道是何原因吗?”不等皇上回答,她又说:“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古人的话,精辟呀!你父皇宠爱青楼出身的付嫔,着了她的道,不知他在地下,有无后悔过?”
“你是哀家的儿子, 与费氏结婚前,从未违逆过哀家,如今立后之事,一定要听哀家之言。”太后说道:“皇后乃一国之国母,历朝历代的皇后,不一定与皇上琴瑟和鸣,但大多是前朝重臣的女儿,那是皇上在危难时的依靠。”
“母后,此言失之偏颇吧。”皇上反驳道: “这次张业公然刺杀朕,是费真救了朕,随后她又亲手斩杀张业,儿臣性命攸关的时候,她拼命相助,她才是朕危难时的依靠,证明她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皇帝,知道我的两位皇兄是怎么死的吗?是因宠爱后宫的美人,对她们言听计从,荒废国事,滥用奸臣,才遭此大祸的。”太后怒道。
“那是他们不具慧眼,遇人不淑,费真可是良人。”皇上道。
“那好,皇帝真要立费真为后,我就把她杀了,然后死在你面前。”太后发誓道。
“母后,为何如此逼迫儿臣?”皇帝对着扬长而去的太后喊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