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文明不信:“听说易容术,一般保持半个月,就很不错了。”
“小姐,太太可不是一般人呢。”费真在旁,扮着丫头,做了一个鬼脸,笑道。
“哈哈哈”,大家笑作一团,围着桌子吃饭,因为桌子太小,只能坐八人,大家互相谦让,费真硬是把文明按在凳子上,说:“小姐,奴婢伺候你吃饭。”
(三)
“得了,得了,玩玩就行了。”文明笑道:“二姐,你还当真了。”
“你可得好好学学,小姐的做派,免得出去,失了言行,被人看穿,误了大事。”费真一本正经地说道。
“早知道,我当丫头,这浑身不自在的。”文明咕噜着,一小口一小口扒着饭。
晚饭后,大家在堂屋里笑闹,万海安排人值夜,徐敢牵着大黑,去坟上添油点灯,走了不久,被蒋师兄追回,说:“停几日,主公英明,不会责怪的。”
“为何要停呢?”徐敢不解。
“若像昨夜,有人看见,寻了过来,漏了行踪,不好吧。”蒋师兄回答。
“蒋世伯英明,我还有一事不明。”徐敢道。
“何事?”
“一般守陵的,都在陵墓山前造屋,为何世伯的房子,修在后山那么远?”徐敢问。
“先前是在大路旁边,后来换了朝代,亲皇登基,自然怨恨旧主,常常有人来骚扰,我就迁到后面,那一片林子,挡住了视线,无人察觉,方才平安地过了这十几年。”
中原的帝王建立的国家,寿命极短,二十年中三建国三亡国。
蒋师兄回到家,被请进申姑姑和费真住的内屋。
屋里坐着申姑姑、费真和崔师伯。
“蒋师兄,请你说说今日城里的事。”申姑姑发话。
“我和费兄进城找到河东军的后人,从他们那里打听到,何公子附庸风雅,他的朋友中,有一位落魄的诗人,名叫崔阳,两人常常去烟花柳巷,咏诗作赋,让青楼女子唱和。”
“崔公子是洛阳望族,不知是否是崔师兄的本家?”费之识插话道。
“你见过他了?”崔师兄问。
(四)
“我和蒋师兄找到他家,那是他租住的房子。”费之识回答,说:“一间空着的大宅子的偏房,有一道门进去,好像是荒废了很久的屋子。”
“我们没有贸然拜见他,只是问了附近的住家,有一位老太婆告诉我们,此人到晋阳近两年,说是来投亲,又听说亲戚走了,他在这里住下来,打算在官府谋一个职位活命。”
“国家这么乱,无人重视文人,他待在这里,很失望吧。”费真说道。
“人要是落魄,为了活命,便没了气节,崔公子结识了杨公子,经常受后者的恩赐,有可能想走杨公子的后门,所以两年来都没走。”费之识说。
“重要的是,极可能是杨公子在利用他,骗说给崔公子找一个,谋生的门道,于杨公子而言,此乃小事一桩,他没如此做,说不准骨子里瞧不上他,也可能在戏耍他。真是可怜呀!杨公子为富不仁,可恨!”费真说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