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一大早就来了。
左凉说夫人还没起床,说什么也不肯通报。
沈梨走到前院时,左凉正带着一众保镖和薄斯凯对峙着。
薄斯凯抱着一盆花,身边只跟着一个钟羽。
看样子倒不像是来找茬的。
看到沈梨走出来,薄斯凯一脸无奈:“你总算醒了。”
“夫人。”众人行礼。
沈梨走近后,薄斯凯不禁皱了皱眉头:“怎么搞成这副模样!”
“这里不欢迎你。”沈梨神色森冷,并未接他的话。
低头看向薄斯凯怀里抱着的花,明显枯萎了。
那花她见过,在庄园地下室。
之前在傅云舟的办公室,薄斯凯还带了那个小的,莫名其妙地让傅云舟起名字。
想到薄斯凯对着花说话的神神叨叨的模样,沈梨嗤之以鼻。
她不动声色地缓缓走近,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枯萎的花枝。
薄斯凯并未阻止。
“你赢了又如何,她并不开心。”沈梨语调清冷,带着浓浓的嘲讽。
薄斯凯皱眉,语气里带着几分心虚:“你......什么意思!”
沈梨表情古怪地看向他:“小爱,你的妹妹,不高兴了。”
“为什么!”薄斯凯似有些急切。
沈梨内心冷笑。
果然!被她猜中了。
薄斯凯这个变态,把这花当作小爱在养。
而那盆小的,应该就是被当做了小爱的孩子。
只是彼时的沈梨不知道,事实远比她猜想的还要变态!
沈梨莞尔一笑,脸上少有的露出些许阴鸷。
“为什么?”
“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小爱想要什么。”
“你的爱也好,报复也好,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活着的时候,你给不了她爱!”
“她死了,你亦给不了她安宁。”
“现在的她,痛苦,幽怨,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知道吗?你的好妹妹,正流着眼泪站在你的身后!”沈梨作势看了一眼薄斯凯的身后,仿佛那里真的站着什么。
“恨不得带你下地狱......”
沈梨说得咬牙切齿,钟羽明显意识到她居心不良。
薄斯凯抱着花盆的手明显在颤抖。
“你如何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钟羽试图提醒薄斯凯。
“她说,她不想被禁锢在一盆花中。”沈梨微微冷笑。
“她想解脱,想彻底远离你这个疯子!”
闻言,薄斯凯突然笑了,眸底腥红,似有泪意。
“先生!”钟羽肉眼可见的担忧。
薄斯凯没理会他,抱着花盆径自转身,失魂落魄地离开。
钟羽狠狠瞪了沈梨一眼,转身跟了上去。
待两人走远,沈梨幽幽说道:
“左凉,你的药奏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