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刘大姑喊声未落,随着一声犬吠,一道黄影从院墙外跳了进来,几个纵身,往前一跃,便扑向了赵铁皮。
黄老狗张开嘴巴,露出森森犬牙,待得冲向了赵铁皮跟前,一口就咬住了赵铁皮的左腿腿肚子,再摇晃着脑袋,拼命地拽扯着,转瞬便将赵铁皮拽倒在地。
啊!
赵铁皮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左腿肚子,连同着裤脚,登时被黄老狗给撕下了一块皮肉,瞬间血肉模糊,鲜血横流。
此刻,刘大姑恨极了始作俑者王跳脚,对王跳脚起了杀心,根本就没有想什么后果,双眼喷火,咬牙切齿,厉声呵斥:
“曹富贵,为了儿子,劈了王跳脚这个老杂婆子!”
曹富贵原本对打打杀杀是胆怯的,是抗拒的,但是,听了儿子二个字,就像打了鸡血似的,精神一震,突地胆气冲天,也是杀心顿起。
他眼睛一瞪,目露凶光,张开嘴巴一声嚎叫,冲到王跳脚的跟前,双手持刀,高高举起菜刀,继而,不管不顾,冲着王跳脚的脑门,就是狠狠地一刀。
赵铁皮遭到了黄老狗的攻击,让王跳脚不由得回头一瞥,待得扭过头来,恰好看见了曹富贵砍向她脑门的菜刀,本能地脑袋一歪,致使曹富贵的菜刀没有砍中她的脑门,但是,却削去了她半边耳朵。
王跳脚定定地盯着曹富贵,眼睛瞪的铃铛般大,表情呆滞,愣了一下,待得耳朵上传来了剧痛,瞬间回过神来,吓得脸色苍白,亡魂大冒。
她被曹富贵的凶恶给吓坏了,啊的一声尖叫,瞬间尿了一裤子,伸手捂住受伤的耳朵,一个转身,就往院子外面冲去。
她迈着她那对竹竿似的老腿儿,踉踉跄跄地原路返回,一阵逃窜,并且扯开嗓子,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啊!杀人了,杀人了,曹富贵杀人了,曹富贵杀人了!”
曹富贵之所以胆敢砍杀王跳脚,那只是恨极之下的一时之勇,待得王跳脚被他削去了半边耳朵,鲜血瞬间染红了王跳脚的半边脸颊,心头一颤,举着菜刀,呆立当场。
而黄老狗放倒了赵铁皮之后,没有继续攻击赵铁皮,而是扭头便去追赶赵白皮与赵赖皮二人。
但是,赵白皮与赵赖皮两个家伙滑溜得很,待得黄老狗现身扑向赵铁皮的那一刻,随着呀的一声惊呼,一点也不讲义气,撇下赵铁皮,顺着来路撒丫子就跑,转瞬就跑远了。
黄老狗鉴于穷寇莫追的生存经验,冲着赵白皮与赵赖皮追了一小段路,就折返回来,又扑向了已经站起的赵铁皮,想要继续攻击之时。
“黄老狗,算了,赵铁皮已经受到教训了,今天就放他一马吧!”
黄老狗身子一顿,扭身回到了刘大姑的身边,站在身侧,冲着赵铁皮张牙舞爪,吼了几声,以示警告。
赵铁皮单腿站直了身子,单腿蹦跳了几下,跳到曹富贵家的院墙边,拿了一根粗壮的树枝,作为拐杖,撑着树枝,便往外走去。
他走到了院门口,突地身子一顿,扭头定定地盯着刘大姑,眼眸里闪烁着恶狼般的凶光,脸色铁青,恨恨地道:
“曹富贵,刘大姑,你们给老子等着,看老子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他放了一句狠话,转身即走,一棍一腿,交叉前行,身子一扭一扭的,肢体幅度很大,行走的动作,甚是怪异。
咣当!
曹富贵的菜刀自他手中掉落,先是刀背砸在脚指头上,再跳在地上弹了两下,方才躺在地上不动了。
曹富贵抬起被菜刀砸中的脚掌,痛的不停地甩脚,眼泪都出来了,龇牙咧嘴的,一阵怪叫。
唉!曹富贵穿的是布鞋,被铁器砸中了脚趾头,他能不疼吗?
刘大姑上前捡起地上的菜刀,瞪了曹富贵一眼,一脸的嫌弃,埋怨道:
“哎!曹富贵,瞧你这点出息,一句话就把你吓成这样,不就是打打杀杀吗,有什么大不了,他们若是再敢前来滋事,退无可退,咱们只需莫论生死,举起菜刀一顿狂砍便是!”
曹富贵弯腰一手揉着被砸的脚趾头,一手冲着刘大姑竖起大拇指,忿忿地道:
“嗯!刘大姑,你是女中豪杰,你是巾帼英雄,你行,你最厉害!”
刘大姑抬腿冲着曹富贵的小腿上轻轻地踢了一脚,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