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惟安揉揉鼻子,笑道:
“赵孟仁家里的呀!”
曹富贵与刘大姑慑于赵家昔日的淫威,心头一颤,脸色大变,颤声叫道:
“什么!赵、赵孟仁家的,这也太危险了吧?”
曹惟安放下碗筷,伸开双手,分别拍拍便宜爹娘的肩膀,嘻嘻一笑,柔声安慰:
“爹、娘,赵孟仁想要谋夺咱们的宝地,不惜豢养死士,数次刺杀我们,他们是我们家的大仇人,偷他家的金子,那不是应该的吗?
至于安全麻!
呵呵!您们二老尽管放心好了。
赵孟仁家的仓库里有的是钱财,我每天偷一点点,一时半会,他们是不会发现的,而且,他们就算发现了,那又怎样。
儿子使得可是神仙手段,就算他想破了脑袋,也休想找到我偷钱的:
蛛、丝、马、迹。
哈哈哈哈!”
曹富贵与刘大姑瞅着宝贝儿子这自信的表情,听着儿子夸张的假笑,面面相觑,嘴唇抽搐。
顿了一顿。
曹富贵脸色苍白,颤声问道:
“儿子,赵孟仁居然养了死士,还想刺杀我们,老爹怎么不知道啊?”
曹惟安一手抓起一片咸得发苦的腊鱼,咬了一丁丁儿,抓起筷子,再扒拉了一大口米饭,快速地嚼着。
他挥了挥手掌,口齿不清地叫道:
“害!不过是几个小扒菜而已,儿子想要打败他们,就像打败几个小蚂蚁似的,何须惊动您们二个老人家啊!”
曹富贵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脸释然,拍了拍胸脯,念头一闪,脸上挤出讨好的笑意,压低了声音,试探着问道:
“儿子,儿子,我的亲亲儿子,所谓一不做,二不休,一次是偷,二次也是偷,既然你能够用空碗从赵老狗家里偷出金子来,不如今日多偷几次,如此一来,老爹以后不就有钱给你买鸡腿了!”
刘大姑神色一滞,扭头瞪着曹富贵,犹豫一下,叫道:
“老头子,教唆儿子偷盗,这、这不太好吧?”
曹富贵眉头一皱,面色一沉,瞪了刘大姑一眼,轻声呵斥:
“呸!刘大姑,您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个屁,难道你还嫌金子烫手不成,赵家的钱都是不义之财,有拿白不拿,而且,赵家老狗还想要整死我们,他可是咱们的仇人,拿仇人的东西,你很愧疚的吗?”
刘大姑觉得老头子难得地说的很有道理,气势一顿,缩缩脖子,不吭声了。
曹富贵又从碗柜里拿来了空碗,倒扣在宝贝儿子的面前,指着空碗,神色肃穆,叫道:
“偷、偷。给老子偷!”
曹惟安瞅着便宜老爹这坚毅的眼神,很有教唆犯的派头,便点了点头,抓着碗底就像摇骰子似的,在桌子上左左右右快速地移动着。
几息时间。
曹惟安手掌一顿,空碗便停在了便宜老爹的面上,他就像这个赌场的赌神似的,冲着便宜老爹微微颔首,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一脸的姨母笑。
曹富贵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定定地盯着空碗,搓了搓手掌,右手五指扣住空碗碗底,顿了一顿,猛地提起了空碗。
啊!
曹富贵忍不住欢呼起来,原来桌子上真的凭空又多出了一锭金子。
金子,金子,金灿灿的金子啊!
曹富贵立即一把抓起了桌上的金子,就要往衣兜里揣,待得听到一老一小二声咳嗽,扭头一看,便见老婆子与宝贝儿子定定地盯着他,眼中满是威胁。
他心头一颤,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恋恋不舍地把金子按在桌子上,慢慢地推到了母老虎的面前。
刘大姑横眉竖目,怒视曹富贵,哼了一声,气呼呼地将金子揣进了衣兜里,继而,冲着儿子露出了讨好的笑容,柔声道:
“儿子,能不能再给娘亲变出金子来呀?”
呃!娘亲,您不是说偷盗不好吗,怎么,现在又…………?
曹惟安放下手里的腊鱼,停止咀嚼食物,嗯的一声,扭头瞅着亲亲老娘,心中感慨,老娘,没想到您跟儿子一样贪财,也是这种无耻的人啊!
曹富贵正在因为金子被刘大姑没收了,而心里不痛快,斜睨了刘大姑,哼了一声,怪腔怪调地道:
“哟!老婆子,你刚才不是说不合适,怎么这会儿,又不怕带坏儿子了呀?”
刘大姑没空搭理小肚鸡肠的老男人,满脸堆笑,冲着宝贝儿子点头,笑道:
“儿子,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呀!”
曹惟安点了点头,手掌捏住了空碗碗底,按住了空碗,又在桌子上左左右右地快速移动,手掌一顿,将空碗移到了老娘的面上。
他的脸上冲着亲亲老娘露出了标准的赌王笑,点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