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惟安点点头,笃定地道:
“当然是真的,我若不是神仙转世,托生在曹家,要不然就凭我老娘的这把年纪,怎么可能还能怀上孩子,顺利生产呢!”
六旬老妇,还能生子,此事的确有些神异啊!
曹述封听了曹惟安的解释,觉得有些道理,匆匆地瞥了奶娃娃一眼,心里莫名就信了三分。
“述封哥哥,这锭金子你先拿着!”
曹惟安从衣兜里掏出一锭金子,塞在一脸懵逼的曹述封的手里,再冲着便宜老爹打了一个响指。
便宜老爹曹富贵很有经验,立即从碗柜里拿出了一个空碗,倒扣在宝贝儿子的面上。
曹惟安手掌按住碗底,于是,就像摇骰子似的,将空碗在桌子上左左右右地移来移去,快到只剩下一道残影。
曹惟安手掌一顿,停止移动空碗,指着倒扣的饭碗,笑着问道:
“述封哥哥,你猜猜这碗底里可有东西?”
变戏法吗?
如果是变戏法,碗里应该是有东西的吧!
曹述封暗自吐槽,点了点头。
曹惟安继续问道:
“你能猜出碗底是什么东西吗?”
曹述封只能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曹惟安便伸出右手,手指捏住了碗底,缓缓地提起了空碗,眸子里闪过一丝得意,定定地盯着曹述封,唇角微翘,邪魅一笑。
曹述封心里好奇,目不转晴地盯着碗底,待得奶娃子揭开了空碗,见到了碗里的金子,心头一颤,脸色大变,讶然叫道:
“金子,金子,怎么是金子啊!?”
曹惟安指着曹述封的手掌,笑着问道:
“述封哥哥,请看看你的手掌吧?”
曹述封低头一瞥,登时惊诧得眼珠子都差点掉到地上去了,原来他手中紧紧攥着的,曹惟安刚才给他的那锭金子,居然凭空消失,不翼而飞了。
曹述封额头冒汗,脸色大变,不禁双手直往衣兜里摸索着,没有找到金子,连忙蹲在地上,四处寻找,慌张地叫道:
“金子,金子,我的金子!”
曹惟安敲敲桌面,笑着叫道:
“述封哥哥,别找了,我碗里的这锭金子,就是你手中的那锭金子呀!”
曹述封连忙站起身来,复又坐到了凳子上,瞅着曹惟安面前的金子,念头闪烁,目光发直,疑惑地问道:
“惟安弟弟,你、你你是怎么做的呀?”
曹惟安将金子再次塞在曹述封的手里,笑道:
“述封哥哥,你要是没有看清楚,咱们不妨再来一次,今日我一定要让你知道弟弟的神仙手段,让你心服口服!”
曹述神色一凛,心头一紧,倒是真的怕奶娃子用变戏法的手段,又把他的金子给偷走了,连忙双手紧紧地握住了金子,心里莫名地有些紧张。
曹惟安又将空碗倒扣在桌子上,照瓢画壶,故技重施,再次变起了戏法,待得停止挪移空碗,瞅着曹述封,眼中满是戏谑,嗲嗲地叫道:
“述封哥哥,这一次,你可得把金子抓牢了,莫要让弟弟给偷走了呀?”
曹惟安虽然是一句玩笑话,但是,还是让曹述封心头一紧,条件反射地又紧了紧手中的金子,手掌都捂出了汗了,眼睛则定定地盯着曹惟安面上的空碗,目光沉凝,额头见汗。
曹富贵与刘大姑也想再次见识一下宝贝儿子的神仙手段,瞅瞅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是如何偷窃曹述封手里的金子的,登时也盯着曹惟安面前的空碗,目不转睛。
曹惟安扫视了众人一眼,一脸坏笑,继而,手指捏住了碗底,缓缓地提起了饭碗。
啊!
这这这,就这!?
曹述封聚精会神,目不转睛地瞅着碗底,待得见到碗底露出的东西,不由得神色一滞,一脸懵逼。
原来曹惟安变出来的不是金子,而是一只特大号的青蛙。
曹富贵以前可是遭到宝贝儿子戏耍过的,见到青蛙,心头一颤,脸色大变,条件反射的起身,远离了青蛙。
哇!
随着一声响亮的蛙鸣,青蛙突地双腿一蹬,弹跳起来,趴在了曹述封的脸上,曹述封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啊的一声,惊呼出声,双手在脸上抓挠着,身子往后一仰,摔倒在地。
曹惟安见曹述封遭到了他的整蛊,瞅着对方的狼狈样,忍不住捂住嘴巴,呵呵呵的的,笑了起来了。
刘大姑噗呲一声,也跟着笑了,随即觉得不妥,忍住了笑,瞪着曹富贵,轻声呵斥:
“曹富贵,赶紧扶起述封侄子呀!”
曹富贵哦了一声,瞬间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将曹述封扶了起来。
刘大姑怪怨地瞪了宝贝儿子一眼,但是,脸上却是含着一丝笑,即而,尴尬地一笑,冲着曹述封,歉然道:
“述封侄子,你惟安弟弟天真烂漫,懵懂无知,喜欢作弄人,便是他的老爹也曾被他变出的青蛙,给吓得不轻,所以,你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啊!”
曹述封遭到曹惟安的戏耍,心中不悦,但是,他一个成人也不好跟一个奶娃子一般见识,更何况这奶娃子的爹娘还是他本家的叔叔婶婶,因此,他只能尴尬一笑,没有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