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崽子家的祖坟又冒青烟了?”
赵孟仁歪着脑袋,闭着眼睛,面露微笑,正趴在床榻上,享受着丫鬟纤纤玉手的温柔按摩,却被赵孟礼闯了进来。
赵孟仁听了三弟关于曹家祖坟冒青烟的禀报,猛地睁开了眼睛,霍然起身。
他一把推开按摩的丫鬟,面色阴沉,沉声问道。:
“此事,当真,确认过了吗?”
丫鬟连忙立刻回避。
赵孟礼眉头紧皱,脸色阴郁,重重地点了点头,道:
“嗯!确认过了,小崽子家祖坟中午冒青烟之事,被放羊的胡老三看见了,还有一些人也看到了,此事天真万确,是错不了的!”
赵孟仁听了赵孟礼一言,心头一颤,倒吸一口凉气,拧紧眉头,神色肃穆,陷入沉思。
顿了一顿。
他盘坐在床上,揪着下颚的胡须,问道:
“老三,外面的人现在是不是都认为刘大姑又怀孕了啊?”
赵孟礼点点头,道:
“嗯!刘大姑去年生曹惟安那个小崽子之时,曹来的祖坟里就冒过青烟,如今曹家的祖坟又冒青烟了,大家自然会往那方面想的!”
赵孟仁目光闪烁,神色黯然,顿了一顿,叹息一声,喃喃地道:
“六旬老媪,她的身子都朽了,可是,刘大姑却以六旬高龄,不但诞下了子嗣,而且,如今又怀孕了,难道曹家真有龙气庇护,嗣不该绝吗?”
赵孟礼也是叹息一声,黯然道:
“大哥,咱俩当年好不容易将曹富贵与刘大姑那二个老不死的挤出曹家老宅,让他们去了村西头。
由此,便得以让王天师在曹家老宅设下了困龙阵,断了曹家的气运,为咱们日后最终窃取曹家老宅,创造了有利条件。
我们原本以为此事十拿九稳,板上钉钉了,没想到如今刘大姑居然以六旬高龄生子,从而让曹富贵有了子嗣。
如此一来。
以后待得曹惟安那个小崽子长大了,一旦让他们搬回老宅,届时咱们这么多年的谋划,岂不是白忙活了。
所以,咱们如今不但不能让曹惟安那个小崽子平安长大,而且,更是不能让刘大姑继续生产孩子,壮大子嗣。”
赵孟仁点点头,问道:
“你有什么对付曹家的好办法吗?”
赵孟礼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恨恨地道:
“大哥,我还是那个意见,咱们不要再玩那些虚的了,不如倾尽全力,直接派人冲进曹富贵家里,将他一家人全部打杀,干脆利落,一了百了。”
赵孟仁瞅着赵孟礼的眼神里满是失望,沉声呵斥:
“蠢货。
如果能够直接杀进曹家,老子早就这么干了,何须等到现在。
老子是让你想出对付曹富贵家的好办法,不是来听你说废话的!”
赵孟礼神色一滞,嘴唇抽搐,心中不服,麻起胆子,轻声嘟囔:
“大哥,我的确是不大聪明,但是,你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你若是聪明的话,当年就应该听从我的建议,直接弄死曹富贵与刘大姑。
何至于,让他们老来得子,逆风翻盘啊!”
赵孟仁被赵孟礼怼了一个结实,神色一滞,胸口堵得慌,被气得面色苍白,身子哆嗦。
他抓起一个枕头砸向了赵孟礼,指着赵孟礼,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骂道:
“蠢货,还敢顶嘴,你这是想要气死老子吗?
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
当年老子之所以留着曹富贵与刘大姑二条贱命,那是以为他们此生不会子嗣,可以吃他们的绝户。
如此一来,咱们即使夺取他们的老宅,别人也挑出多大的毛病来,不会遭人诟病。
可是,千算万算,不及命定。
谁又能想到,年轻的刘大姑一直没有怀孕,老了老了,她居然还能生出儿子了。
此事,别说是你想不到,我想不到,便是换作任何一个正常人,谁又能够想的到啊!”
赵孟礼脑袋一偏,躲过了砸击的枕头,见兄长发怒,心头一颤,顿时低下了脑袋,不敢吱声,暗自吐槽:
呵呵!大哥,你是又当又立,虚伪之极,若无你的自作聪明,自以为是,何来此时的作茧自缚,自寻烦恼啊!
赵孟仁指着赵孟礼,沉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