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楠看到人,终于知道为什么犯了癔病还要送医院了,这个女人的整条手臂全黑了,又肿胀得像要爆开似得发紫发亮,云楠怀疑她是因为中毒,导致神志不清,因此被判定为癔病,等看到女人脸上肉眼可见的黑色骷髅状黑影,才明白确实也算癔病。
吴奶奶的女儿,云楠管叫玲姨,从小到大的邻居,自然认识,而且这个玲姨对她还挺好,没出嫁的时没少带着幼小的她跑亲戚同学家摘樱桃灯笼果之类的,虽然对于现在的云楠来说已经过去好多年,可事实上才过去三年而已。
云楠乖乖的问好,得到一个摸头杀和从床头柜上摸下来的大苹果之后,便安静的站在一边听大人们说话。
“这条手臂估计要切除,家里都不同意,她还没结婚,要是真切了,往后可怎么过啊,可是不切,命都够呛能保住。”玲姨对这个小姑子还挺好的,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掉眼泪。
年纪轻轻的姑娘要是真残废了,就算是嫁出去也都是不太健全的人或者老光棍,云楠看着病床上眉清目秀的姑娘,不禁有些同情,看在吴奶奶跟玲姨的份上,她就圣母一下下?
云楠食指划动,一道细如发丝的灵气缠绕到黑亮的胳膊上,神识同时锁定病床上的女人,眉头微微动了动,有些惊讶的眨巴眨巴眼,她竟然从女人手指上看到一个芝麻大小的黑色小刺儿,黑刺儿在逐渐变淡,而女人身上的阴寒之气就越发加剧起来,显然是把女人的身体当做了载体,转移着力量。
“就没找个大仙看看吗?我听说黄埔台子那边有一个很厉害的。”虽然知道没什么希望,吴奶奶还是给女儿出着主意。
那边云爸不太相信这些神鬼类的,但也不会贸然阻止别人相信,所以就拉着玲姨的丈夫问起这姑娘平时的初入地点和异常举止,试图找寻原因。
“她处了个对象,是河沿那边的,我们不同意,前两天她偷偷跟人去家里玩,回来之后嘟囔了一句手指头可能扎刺儿了,叫她嫂子给看了,结果没有,大家以为是在哪刮着了,也没注意,结果第二天手就肿了,跑医院也没找着刺儿,说可能是被蜂子蛰了,毒性对她来说优点大,打了针又开了药,谁知道第三天就肿得不像样,脸上也开始冒黑气,一开始还只是烟圈,后面慢慢的就成了形,我妈说肯定是撞着什么了,找了村里的刘半仙,刘半仙直摇头,又去别的村子看,结果都说看不懂,这才送到医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