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楠瞅了半天,委实想不起在哪见过这个人,倒是云老姨,一听这话像寻仇,还以为是被云爸连累了,连忙上前拽着那个男的脖领子问了起来。
“等会儿等会儿,老姨,我来问。”想到刚刚这男人的行为,云楠一拍脑门,大概知道怎么回事儿了,放假初期跟李铎出去浪,路过B市吃馅饼时候,曾经抓了一个人贩子,虽然她没问过那人的下场,可这会儿严打,判得可比后世严重多了,就算不枪毙,估计也得二十年,如果牵连严重,没准就得无期。
“你哥判了死刑?想必拐了不少孩子吧?或者还害死了人?他那是活该,你们绝户没孩子,难道还没有亲戚吗?自己还没有小时候吗?就没想过,如果你们自己叫人拐走卖了,你们该怎么办?!”云楠站在那,问出第一句,见那个男人一怔,就肯定了,想想就气愤,开始一声声指责起来。
跟李铎出去后,事情一出接着一出,导致B市那件事她都给忘了,这会儿想起来,再也严实不住心中的厌恶,她两辈子,最恨的就是拐卖儿童和亵渎,虽然她对吵吵闹闹的小孩子不感冒,可不能否认,小孩子是最纯真无辜的,实在不该为大人的罪恶和贪婪买单。
云楠想起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因为刚出校门,被公司的老员工欺生,不肯教导她不说,还老指使她去干杂活,反过来再陷害她,说她不干正事。
亏得她的女上司不计较,手把手的带她入了职场,可惜没过两年,女上司的儿子跟她婆婆出去玩的时候被拐走了,女上司一下子就垮了,发了疯的找儿子,后来更是满大街发传单,可惜还是一无所终。
老公婆婆叫她再生一个,她不肯,因为她知道如果再生一个,那么儿子就真的找不回来了,她婆婆因为这件事嫌弃她,说她疯了,鼓动她老公跟她离婚,云楠去美国不久,就听说她真的疯了,把找小三的老公阉了之后就跳楼了。
想起旧事,斥问便不自觉的带了厉声,她筑基期大圆满,还是满得不能再满,一点情绪波动就带动,内府就浪潮滔天,气势自生,等看到畏畏缩缩的像只鹌鹑似得男人和按着他的两个目瞪口呆的片警才反应过来失态了,心中默念六字真言,才渐渐平复下来。
“是这样的,叔叔……不信你们打电话过去问问,应该有这个事儿。”云楠转身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把B市的遭遇讲了一遍,只是把自己把拐子打了的事儿隐瞒了下来。
然而片警们还真知道这件事。
这还是云楠失踪的锅,李铎大怒,发动全部势力清洗了骗子村不说,还顺便把已经渐渐停下来的严打之声又掀了起来,刚好那会儿B市也顺藤摸瓜,抓住了那个拐子身后的一条线,借着这股东风推了出去,给B市警政请个功,于是就通告全国公安系统了。
真相大白,那边老朱也听了这个事赶过来,云楠这才发现耽误的时间太久了,竟然连鞋子都没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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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再耽误时间的几个人,败兴而归,到了文化街,云老姨的兴致才又提起来,左右打量着有些仿古的建筑,这几年古董热已经有些风头,云老姨也听过几句,还说起姥姥年轻时候的一把簪子才换来半袋子粗粮的事儿,言语之间颇为惋惜。
云楠笑而不语,别人不知道,可她知道,云老姨偷偷的匿下一对雕花的银镯子,后来给了她的女儿,也就是后来的小表妹,当时她十分羡慕,即便是云妈也给她买了一对,可新制的跟老银的手艺还是有差别,只那份古朴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