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却笑道:“李大人在江宁府竟如此受气吗?”李重涣不解的看向莫白。莫白伸手一指那名中年男子,接着道:“这位大人初进大牢便被鞭挞,这鞭子上还沾了盐水,以至于月余都不曾结痂。被如此对待之人竟都能污蔑李大人,实在胆大妄为!”
一句“大人”令中年男子面带惊讶,哑声问道:“阁下怎知学生曾有官职?”
“恕莫白直言,大人官品并不算高,却也在六品以上。若是莫白没猜错,大人本是江宁府的通判袁成礼袁大人吧!”莫白说罢躬身施礼。
袁成礼惊讶之余双目含泪,羞愧的摇摇头,长叹一声,道:“先生慧眼如炬!下官正是江宁通判袁成礼!”通报了身份,自然要向陆平云行礼,却被陆平云拦住。
陆平云命人扶起站不稳的袁成礼,淡淡道:“袁大人重伤在身,不必多礼了。适才所见官员之中,并无着通判官府者。圣上钦差至此,身为通判又如何会缺席?其中必有原因,李大人却并未提及,如此便说明通判不在必是与李大人有关。”
话至此处陆平云看了看莫白,又道:“而莫先生想必是也注意到了此处,又在见到袁大人之时发觉袁大人仪表堂堂,额头上有常年戴官帽的薄茧。从而猜到袁大人身份的吧。”
莫白微微一笑,赞赏的向陆平云行礼道:“陆大人英明!”
陆平云嘴角上扬,又问袁成礼道:“如今本钦差既已到了江宁府,袁大人可有话对本钦差言讲?”
袁成礼一听喜出望外,一瞬间热泪盈眶,浑身颤抖着跪倒在地,郑重的磕了个头。这次陆平云没有拦着,这是袁成礼深受奇冤的洗白之礼。
“陆大人,袁成礼通敌叛国!所说之话绝不可信啊陆大人!”李重涣开始不顾形象的想阻止陆平云听袁成礼告状,黄唐上前不耐烦的一把将一块破布塞到李重涣嘴里,两名陆平云的侍卫迅速上前控制住李重涣。
袁成礼一个头磕完,便含着眼泪讲述了自己一个月以来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