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礼!”李重涣怒不可遏,哪还有和蔼亲切之相,气急败坏的低吼:“你敢戏弄本官!?”
袁成礼淡笑如初,不发一言。
这种反应更是气坏了李重涣,气急反笑道:“也罢!成礼既然尚未想通,本官可以等!切莫糊涂!”说罢冲后面人一摆手,几名衙役上前押起袁成礼就走。“哈哈哈……”袁成礼放声大笑,张开手臂任衙役抓住,随着衙役大步走向大牢。
后面的李重涣一改方才愤怒的表情,阴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
次日清晨,袁成礼端坐在牢房正中闭目养神。
李重涣阴恻恻来到牢房门口,盯着即使在牢房里依然衣冠整齐的袁成礼,如恶魔般开口道:“成礼,你是否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万无一失啊?”
袁成礼丝毫不为所动,连眼皮都没抬。
“唉!可惜了袁老夫人,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受苦。实在叫人不忍心啊!你说呢?”李重涣嘴上说着可惜,眼中却满是嗜血,死死盯住袁成礼。
袁成礼身子一颤,他曾安排季鹏离开江宁之后去接母亲,莫非出了事?
不!季鹏未被抓来,就说明母亲不会有事!
“打开!”李重涣低吼。
狱卒打开牢房门,李重涣迈步进去。脚下生风来到袁成礼近前,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高高抬起,“啪!”的一声狠狠甩在他脸上。
袁成礼脸上火辣辣的疼,瞬间肿起。由于没有防备,被这一下打的趴在地上。狱卒接到李重涣眼色,上前押起袁成礼绑在旁边的受刑桩上。
“本官很好奇我朝文官的骨头到底有多硬!今日便亲自试试!”说着话李重涣接过狱卒递过来的皮鞭沾了沾盐水,面色狰狞道:“你虽掌管江宁府诸事,却未插手刑狱,想必不了解这鞭刑。此鞭身上有千根勾刺,触之即破,打在身上更是鞭鞭见肉。加之沾了盐水,伤口月余不能愈合,疼痛入骨。你可要尝尝?”
看袁成礼额头开始冒汗,李重涣愉悦极了,看来骨头再硬也是个文人罢了。此时不开口,皮开肉绽的时候自然就开口了。将鞭子交给狱卒,令其动刑,李重涣便离开了牢房。越是位高权重,手上越是不能沾血。
“那李重涣将下官关在大牢已有半月有余,下官始终不肯交出季鹏和证据。他便日日用刑,如今下官身体业已亏空,怕是命不久矣。下官愿带大人找到证据和季鹏,揭发李重涣的滔天罪恶!”袁成礼气息虚弱,面色发白,讲述了半天终于坚持不下去,昏了过去。
莫白急忙上前探脉,脸色不是很好,怒目看了一眼旁边跪着的李重涣。对陆平云道:“袁大人日日受刑,身体虚耗殆尽。加上牢中潮湿,寒毒入体,怕是难以恢复了。”
李重涣一听眼珠子转了转,继续装可怜,磕头道:“陆大人明鉴!这袁成礼勾结季鹏和江洋大盗,盗取婴儿,丧尽天良!下官为了百姓,不得不抛却往日情分,将其入狱。如今他见大人您来,事情要败露,竟攀咬下官。下官为官半生,自问对朝廷忠心耿耿,无丝毫愧对天地百姓之处啊!”
莫白心里气得直翻白眼,这种人简直无耻之极。看袁成礼昏迷无法作证,便开始颠倒黑白,想以此脱罪。
可如今难就难在袁成礼一时半刻恐难转好,甚至可能不再醒来。所谓的证据等于没有,陆平云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