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并非大人,只不过是名仵作罢了,村长可称在下一句“先生”。”莫白急忙还礼,澄清身份。在这个阶级分明的时代,“大人”二字可不是随便称呼的。行礼之后接着道:“在下是有一宗案件前来查访,听闻贵村在江边救下一人,生了好奇之心,想一看究竟。况且在下有些粗浅医术,兴许能出一点微薄之力,还望村长应允。”
李海生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绝色少年,分析他所说,点头道:“如此便有劳先生了。”
莫白由李海生领着进了屋子,看了看一屋子人和关着的窗,微微皱眉,对李海生言道:“可否请众位乡亲先在外等候?”
李海生点头,向众人摆摆手,大伙儿逐一出了屋子。待所有人都走了,他又将两扇窗户打开,才回到莫白身边。
莫白心中不由赞叹,好通透的人!自己方才的细微处都被他看懂了。
点头表示感谢,将药箱放下,来到床榻前,仔细观察躺着的人。
“邹冒,邹家村人,三日前随兄长和两个叔叔去江上打渔,一直没有回来。家中尚有一老母,行动不便。我已派人去报信了。”李海生看着莫白认真的侧颜娓娓道来,也许他想知道这些。
莫白听罢点点头,目光却没从邹冒身上移开,搭在他手腕上的手指微微泛白。调查尸体出处之时偶然听闻有人救下了落水之人,如此巧合,本以为能有线索。可眼前的邹冒只是溺水,并无中毒之相,不免有些失望。
然而 眼下救人要紧,邹冒情况不容乐观,却还有救。
抽回手,莫白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羊皮套子,展开,里面是一副银针。药箱是为了掩人耳目从府衙借来的,这副银针是自己根据前世记忆请人打造的,中医的针灸之术博大精深,自己前世费了很大力气才研究通透。
银针一根根插入邹冒的穴道处,眼见邹冒的手指动了动。
李海生的眸子深了深,针灸之术在四国历史上仅是传说,此术早已失传两百多年,眼前云淡风轻施展秘术的少年到底是什么人?
专心医治的莫白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之人的脸色,整整一柱香时间,才完成施针。
邹冒的脸色逐渐恢复血色,原本微弱的呼吸也趋于平稳有力。
莫白舒了口气,欣慰道:“幸亏诊治及时,命保住了,喝些驱寒的汤药养两日便可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