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准,昨夜林知未喝嗨了,偷偷跑去隔壁县镇掳了人回来,也不是不可能。
平时白日里,这些小倌们在馆子里唱唱小曲什么的,可到了夜里,便开始私下接待女客和一些特殊癖好的男客。
白梦离可以说是方圆数百里几个县镇的包打听,什么下三流犄角旮旯的破烂事儿,只要她稍稍留意,都逃不过她的耳目。
这小倌长得如此绝色,显然不是避雷镇人。
比起从不近美色的林知未,白梦离这个混迹各路情场的高手,竟然不知隔壁几个县镇竟出了这么个人间绝色,倒是叫她很外意外。
什么南风馆长春院,那都是干什么的?
容成悬镜被白梦离的问话一下子问住,微微锁眉,不明所以地看向林知未。
活了几千岁,林知未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作“羞耻”,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白梦离只得清了清嗓子,重新发问:“那我换个问法,在没出现在我们小未未的床上……哦不对,在没出现在这里之前,你在哪里?和东县还是云门县?”
容成悬镜眨巴着眼,静静地望着白梦离,并未回答。
“哑巴?”白梦离挑了挑眉,看了眼林知未揶揄,“你这口味还真不是一般的奇特诡异。”
难怪当初她还是条公蛇的时候,怎么跪舔贴着她,她都不屑看一眼,原来她喜欢残缺美啊。
早知道这样,当初她就弄残自己……好像当初她也没啥可弄的。
林知未白了她一眼,说:“我昨晚喝完酒,真的就回房睡觉了。鬼知道他哪里来的?”
“你确定你喝完酒,就回房了?”
林知未想了想,又道:“我就像往常一样给小凤凰喂药,打算将它抱进淳未的房里放下,然后……我的山鸡呢?!”
她突然惊叫一声,倏地一下,便消失在堂屋。
这毫无预兆地转音,吓得白梦离直拍自己的胸脯,说:“方才还叫人家是小甜甜小凤凰,转眼无情地就叫山鸡。女人呐,海底针,啧啧啧……”
林知未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开始四处翻找,却不见那只山鸡。
只见她化作一道光影,在林淳未和白梦离的房里、厨房、柴房、药铺……各种穿梭。
整座宅子,但凡能找的地方,她全都找遍了,却始终不见那只山鸡。
倏地一下,她又回到堂屋,一本正经地对白梦离说:“阿离,我想起来了。昨晚淳未说,我要是敢把那只臭山鸡,再留在他的屋子里拉屎,他就半夜把它烤了吃了。所以,我将那只山鸡,抱回我自己的房里……”
白梦离听闻,一脸惊恐地看向容成悬镜,嘴角开始抽搐:“你这意思,他该不会就是那只山鸡吧……”
林知未下意识眉头锁紧,不忘提醒:“说鸡不说吧。”
容成悬镜看似表面静静地望着林知未,不回应,其实内心早已波涛暗涌。
他咬紧后槽牙,在得知这三人并非是凡人之后,若不是另有打算,他定会揪着她的耳朵,对河东狮吼:老子乃天界尊贵至上的凤族殿下容成悬镜。
林知未的眼神倏然变得犀利,只见她念动咒语,手指点向容成悬镜的眉心,一探容成悬镜的真身。
顿时,容成悬镜的脸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