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卢家在江上江下两省的名望,他周枚凉自是不敢得罪,但是等他得到整个夏家的财产,攀上了京城的高枝,这卢家,就是个屁!到时候,看卢卓南还怎么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卢卓南追着夏乐颜出了酒楼。
马车在酒楼外一直等候着。
卢卓南拉住她的衣袖,忍不住道:“颜儿,你听我说,如今你怀有身孕,是两个人的身体,凡事……”
卢卓南的话没有说完,夏乐颜抽回衣袖,冷冷地打断他,“南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当初悔婚,是颜儿的不对,颜儿在此向你赔不是。”说着她便欠身向卢卓南道歉。
卢卓南连忙扶住她,锁着眉心急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夏乐颜再次抽回手,厉声说道:“南哥,颜儿已经嫁人了!”
气氛瞬间僵凝。
卢卓南双拳紧握,隔了好一会儿方道:“方才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就要跌下那台阶,以你现下的身体,会受伤的。”
“是颜儿不好,自己没站稳罢了。”
卢卓南地望着她,神情尽是不可置信,“明明是周枚凉他推搡的你,是我亲眼所见。”
“枚凉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他对我很好。”
“对你很好?你才新婚不久,腹中不过有胎儿两月,他便在外纵声酒色。这叫对你好?”
“你们男人逢场作戏,不是正常的事么?何况他今夜是为了生意上的事。再说了,你不也在这里喝酒么?不止与人家当街暧昧不清,还请人家来这里喝酒。”
夏乐颜口中所指,与卢卓南当街暧昧的女子,正是白梦离。
“我……”卢卓南一时语塞,很快便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周枚凉不一样。”
夏乐颜避开,“是怎样,我并不想知道。”
卢卓南仍在坚持,“好,我们不谈这个。但是,你可知与周枚凉喝酒的柳吾德是什么人?他们柳家是经营赌坊的,他柳吾德是允阳县出了名的浪荡子,酒色财气均染,周枚凉与他在一起,能谈什么好的营生?你难道就没发现,如今周枚凉交往的,全是些不入流下三滥的东西。”
夏乐颜咬着牙,回道:“我不许你这么说枚凉。枚凉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无论他怎样,如今都已是我的夫君,你不该这样在我面前说他的不是。你若还是计较我为他同你悔婚,那就不要再说了,所有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夏乐颜对不起你,你要怪,就怪我一人便是。来生,我愿做牛做马还你此生的情分。”
卢卓南急道:“颜儿,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南哥,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告辞。”说完,夏乐颜头也不回地登上马车。
小丫环挽月一直躲在马车车尾,听见小姐上车,连忙绕到卢卓南的跟前,恭敬地欠了欠身,然后搀扶着自家小姐登上马车离开。
夏乐颜一坐进马车里,泪水便禁不住地滚落出来。
挽月见着,连忙取出丝帕为小姐轻拭眼泪。
夏乐颜吸了吸鼻子,接过丝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