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周枚凉的努力巴结,此次这位贵公子途经允阳县,终于答应带着他一起做生意。
但是对方提了个要求,就是周枚凉要先掏一些银钱出来,去京城四处打点,让京城的大佬们见到他的诚意,之后才能再谈投资入商股的事。
就凭周枚凉每月拿到的月钱,根本不够打点开销。
父亲本就不喜欢周枚凉,自打她嫁给周枚凉之后,他们夫妻二人一直看着父亲的脸色过日子。
虽然父亲将县下辖两个镇上的米行交给周枚凉打理,但是整个夏府上上下下的都知道,那两间米行是夏家米行中最不赚钱的。
为了能让周枚凉得到父亲的刮目相看,所以周枚凉在同她说谈生意需要开销打点时,她并未怀疑。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周枚凉从她这儿拿了银子,会去长乐坊赌钱。
她转脸看向周枚凉,蹙着眉心,声音发颤地询问:“相公,你之前问我要的那些钱,是拿去长乐坊赌钱了么?”
周枚凉斩钉截铁地道:“我没有!我说了拿钱去京城打点关系,就是去打点关系。京城不比我们允阳县这种小地方,你给的那些银子,根本就不够用,更别说后来的商股投入。
“其实这件事,我有跟爹提过,但是爹他一口回绝了我。我不想失去这次难得的机会,于是我去找柳公子借了一千两去入商股。哪知京城的那位贵公子根本就是在玩我,他伙同别人骗光了我所有的钱,最后说是生意亏了,一分钱都没有。
“以他尊贵的身份,我又怎么能斗得过?所以那晚上,你在杏花楼撞见我和柳公子吃食,其实是我没法按期还柳公子的钱,只能乞求柳公子再宽限我一点儿时日。我本就心烦意乱,你突然出现,我才对你脾气那么不好……”
“你为何不早说……”晶莹透透的泪珠从夏乐颜的眼眶里滚落出来。
“我本只是借了一千两银子,哪里知晓,最后变成了五千两……”周凉枚哭丧着脸。
夏乐颜哭着道:“那里可是长乐坊,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谭波见着,适时地凶道:“喂喂喂,老子今日是来收银子的,不是来看你们两个耍恩爱的。要恩爱回家去恩爱!老子现在要收银子!按我们长乐坊的规矩,拿不出银子来,就剁手,手不够就剁脚!”
另一个打手跟着猥琐地应和:“想不剁手剁脚也行,小娘子长得这么标致,若是送去百花楼,应该能抵不少钱。”说着,他那污脏的手便向夏乐颜伸来。
“你们有什么尽管冲着我来,别碰我家娘子!”周枚凉立即挺身而出,顺势向谭波递了个眼色。
谭波立即甩手打了他一记假耳光,佯装厉道:“你他妈的还嘴硬呢?还不出钱来,还他妈的这么嚣张,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废了你!”
夏乐颜下意识扑向周枚凉,哭着说道:“别!别打!这位小哥,我家相公欠你们的银子,我替他还。你们别再打他了,我替他还,多少我都来还。”
周枚凉同谭波一直打着眼色,谭波立即问:“什么时候还?!”
夏乐颜说:“就这几天,我想办法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