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坊?我好端端的欠长乐坊的钱做什么?是人都知道长乐坊是这允阳县最有名的赌坊,我又不赌钱,我欠他们什么钱?不信你们可以去长乐坊查查,我是不是欠柳吾德五千两?”
夏夫人骂道:“周枚凉,你……狡辩!你居然现在矢口否认,明明是你拿了那银票……”
这个人渣居然拿了银票,还要反口诬蔑是颜儿做的。
夏青山听的差点儿一口气提上不来。
他恼羞地冲上前就要甩周枚凉一个耳光,然而还没碰到他的衣袖,便被周凉枚眼疾手快地推开来,撞在桌子上。
“老爷……”夏夫人顾不得哭,连忙去扶夏青山。
“你们有借据么?还是你们有人证?证明我拿了你们的五千两银票?”周枚凉掸了掸衣袖,满脸的蔑视。
夏青山好容易站稳身体,“你这个白狼的东西!你是不是早就在谋划?”
周枚凉听闻,冷笑一声:“我今日来,就是想要提醒岳父大人,你若是将夏家米行交由我打理,我还可以暂保它们的名字不变,但你若不愿意,这么一意孤行,它们可能要不了多久,就要全部易主,有可能改姓周。”
夏青山感到心口憋得慌,一口气堵着难受,要喘不过气来,他指着周枚凉,“还说地契不是你偷的?你居然跟柳吾德狼狈为奸!你这个恶贼、畜牲……”
夏青山想要挪动一步,可手脚不听使唤,整个身体僵直。
他知道自己将要发生不测,费尽全力扶住桌子,想要坐在凳子上,孰料腿直接一软,他直接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夏夫人见状,惊恐万分,吓地拼命叫唤开来:“青山,你可不能出事啊。青山,你醒醒啊,青山——天啊,来人啊……快来人啊……老爷出事了……快来人啊……”
然而夏夫人叫唤了半天,下人们一个都没有应声。
周枚凉拍了拍手,这时两个身着夏府家丁服的陌生面孔闯了进来。
周枚凉淡淡地说道:“府上有仆人偷盗,老爷在抓贼过程中不慎气急攻心,晕倒在地。夫人受了刺激惊吓,神志不清,需要静养,不得打扰。”
“是!”两个壮汉上前抓住夏夫人的胳膊。
“你们两个想要做什么?周枚凉你要做什么?”夏夫人惊恐地望着女婿。
“岳母大人,只要你乖乖的,不要乱说话,我便保证岳父大人、颜儿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平安无事。”周枚凉说完,唇角露出了一个坏笑。
周枚凉再不是以前那个卑微恭逊的姿态,眼下一副小人得志,奸计得逞的坏胚样。
夏夫人只恨自己眼瞎心瞎,明明这个白眼狼虚有其表,骨子里是坏透了的黑,她却看不出来,还违逆夫君的意愿,硬是同意女儿的婚事。
夏夫人被带去另一处厢房静养,说是静养,其实就是软禁。
下人们早就听到夫人的哭喊声,但是他们站在院门外,谁也不敢踏进院子半步。
因为姑爷在进门前就说了,家里遭了贼,待会发生的事,不管有没有听到什么,谁若敢乱说半句话,便是那个偷盗府上物品的家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