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淳未听完，直接啐了一口：“难怪你看那家伙不顺眼，他就是个人渣。”

林知未甚至都不用窥探天机，大约就能猜到这夏乐颜的命数。

就算是个凡人，明眼人一听都能听出来，周枚凉娶夏乐颜安的就不是什么好心思，为的是谋夏家的家产。

谭波见林知未好半晌不说话，于是小心翼翼地道：“姑奶奶，仙女姐姐，您问我的，我知道的全都说了，求求您，放了我吧。”

林知未望着跪地求饶的谭波，冷嗤一声：“可别叫我姑奶奶，你还不够格。放你走，可以，但是……”

林知未故意话说一半顿住。

谭波立即磕头说道：“仙女姐姐，您想要什么，您直说便是，我一定照做。”

林知未伸手，白梦离默契地将方才记录好的口供递在她的掌心上。

她将口供摆在谭波的面前，道：“这是你方才的口供，画押吧。”

谭波哭丧着脸道：“我不认识上面的字。”

林知未笑着道：“你不用认识，反正你也没多少钱，讹你我不如去讹你们老板柳吾德。”

谭波颤抖着手放在唇边咬破，然后在那份口供上签字画了押。

林知未将口供折好，对他严肃地说道：“谭波，你可知善为德首，百善孝为先？鸟兽尚知哺乳恩，而你生而为人，却忤逆血亲不知感恩，当街凌弱暴寡，是罪逆滔天。”

谭波羞愧地低下头，泪流满面，道：“我就是个畜生！……呜呜呜……”

“你若是日后再不好好做人，胆敢欺辱你的祖母和街坊邻居，这张供词，便会出现在县衙门县老爷的案上。到时候，就算周枚凉和柳吾德不杀你，你也会把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