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是你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赚到的钱。”

拂鸢鼓励似的拍了拍他：“聪明的小孩赚钱就是容易，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吧，怎么样？”

“很新奇。”叶连奚点了点头，“心里面好像还有点开心。”

他突然笑了笑：“刚刚那两个人给我的感觉，比我父母要亲切。”

至少她们看自己的眼神是真的欣赏喜欢。

“他们没有夸过我。”少年说，“一次也没有。”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聪明可爱，因为父母口中的他愚笨木讷，还有令人不齿的精神病。

如果不是他们只有自己这一个孩子，可能也不会这么紧张，或许早就不知道把他送到国外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自生自灭了。

叶家就是这么凉薄的家庭，一直都是。

他提起这些，面上并没有失落的情绪，反而很平静，或许精神病也不是好处全无，至少他不会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自己开心就行。

“那是他们有眼无珠。”拂鸢很认真地看着他，肯定他，“连奚是很聪明可爱让人喜欢的好孩子。”

少年眸光颤了颤，随后露出了一个颇为真切的笑容。

“姐姐。”他说，“你真的很像我姐姐。”

这个“姐姐”大概是他唯一在乎的人。

提到她，少年的眼睛很亮，有很明显的情绪波动。

除了晏琰，他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姐姐，但是此刻，他想和拂鸢说。

“她很漂亮，特别特别漂亮。”他找不出词语来形容，“一眼见了不会忘记的那种漂亮。”

拂鸢故意逗他：“比我还漂亮吗？”

这是一个死亡问题。

叶连奚聪明的小脑瓜转了转，很快回答：“你们是不同类型的漂亮，不能做比较。”

他继续说：“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才四岁，她跟在妈妈身后，瘦瘦高高的，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姐姐。”

“她看起来冷冰冰的，对我却很温柔，小时候我很笨，学什么都学不好，连名字都不会写，父母对我很失望，有一段时间甚至不想看到我，很多东西都是姐姐教会我的。”

“姐姐从来不会骂我，她说我是最聪明的小孩，一定会变得越来越好，比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都优秀。”

“她叫叶倾，倾国倾城的那个倾，这个字真好，就和她的人一样好。”

“十岁生日那年，姐姐说晚上帮我过生日，还给我准备了礼物，但是我没有等到她。”

“姐姐的妈妈突然死了。”说到这里，他似乎很痛苦，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脸，“他们说，姐姐也死了，可是我不相信，她从来不会骗我的。”

他告诉自己这都不是真的。

可是如果她活着，她那么爱的妈妈尸体都在叶家，她不可能不回来的。

“我知道，都是他们害死姐姐和她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