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景珩松了口,捏住安宁的下巴,头微微歪着,盯着安宁的眼睛,沙哑着声音问安宁:“害怕么?”
两人的距离太近,超过了安宁的安全距离。安宁很不喜欢这种被迫臣服于他人的姿势。
如果不是对方那张脸实在过分美丽,让安宁多少有点下不去手。安宁真的很想一个大耳刮子扇上去,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简直放肆!
“冷静!打不过!忍住!”安宁一边在心中暗自提醒自己认清现实,一边强迫自己装出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可怜兮兮道:“怕!”
景珩全程紧紧盯着安宁的脸,看清了她眼底所有的情绪。
“又撒谎!”低沉又不失磁性的声音里竟然夹杂着一丝丝微不可察的喜意。
这人脑子莫不是有什么大病?安宁真的有点被景珩这喜怒无常的神经病给整不会了。
眼见自己被识破,安宁干脆破罐子破摔。安宁拍开景珩的手,开启嘲讽模式:“我这样的十全大补丸世间难寻。就连村口的大黄都知道好吃的要留着慢慢吃,景珩大人那么聪明,想来肯定知道一顿饱跟顿顿饱哪个更有利。”
景珩闻言牙又痒了——这疯女人是知道怎么气人的!继而又想起她在山洞里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打算给她点教训。
景珩抬起头,露出妖瞳与獠牙,凶狠地盯着安宁。
安宁被景珩那一言不合就龇牙的骚操作吓了一大跳。顿时又想起山洞里景珩狂化的恐怖样子,瑟缩地往后躲了一下。
景珩看她真怕了,才不慌不忙地收起妖瞳跟獠牙,盯着安宁,大有一副“你再嘴欠我就吃了你”的架势。
安宁:……这老狗逼!!!
形势比人强!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安宁赶紧想办法转移话题。
安宁打量了景珩一眼,突然看见他袖子处有一丝血迹,眼前一亮:“哇!你又受伤啦?”
景珩冷冷地盯着喜滋滋的安宁:“怎么,你很高兴?”
“嗨!哪儿能呢!您受伤最后倒霉的不还得是我?”安宁狗腿:“大人,这天色已晚,您看您这宵夜也吃完了,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
“哼!”景珩冷哼一声,对安宁的假惺惺表示不屑。转过身去脱下外衣,施施然地躺在了安宁的床榻上。
安宁:???不是,你跟谁俩呢你?!
“景珩大人,咱也没熟到可以同榻而眠的地步吧?”安宁磨牙。
景珩没回答,轻挥衣袖,一床被子迎面向安宁扔过来。
安宁: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