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变态么……”安宁轻声呢喃,一脸懵逼。大半夜的,一条蛇,千里迢迢跑过来猥亵一只狐狸?这尼玛是什么逆天剧情?
解除警报后的景珩听见安宁这句话,终于放下胖狐狸,转身走到摇椅前,附身问安宁:“怎么,知道怕了?”
“你……你谁啊你?大半夜的,私闯民宅犯法的知道不?”安宁装不认识他:“你再不走,我可就报官了啊!”
“呵!”景珩冷笑:“装!你继续装!”
安宁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话。
景珩捏住安宁的下巴,细细地打量着安宁的脸。很好,又换了一张脸。
“你这幻形术从哪学的?”他还是看不破她的幻形术,“变回来。”不过这样也好,更能证明他心中的某个猜想了。
“什么幻形术,我听不懂。你谁啊你?”论嘴硬,安宁就没输过。
景珩也不跟她犟嘴,俯下身去,作势要咬她脖子。
“哎哎哎!变变变!我变还不行么?”安宁赶紧出声制止,“你属狗的啊?动不动就咬人!”
在景珩的注视下,安宁只能重新变回之前那张脸。
“不是这张脸。”景珩诈她。
安宁并不上当:“我就长这样!不信拉倒!”说罢做出一副躺平任咬的姿势。
“是么?”景珩挑眉,在确认诈不到她后,终于站直了身子。
景珩环顾四周,这小院比永安城的大。角落处还有个类似烤炉的东西。真是巧了!这个款式的烤炉他曾在某本书上看过。
景珩看向安宁的视线更诡异了。
安宁被他看的头皮发麻:“那什么,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景珩没说话,只在石桌边上的椅子上坐下来,拿起一个干净的杯子,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闻着还挺香,茶水的颜色也好看,滋味也不错。这人倒是会享受。
“不是,放不放的你倒是给句话啊!”安宁无语。这狗玩意儿可真有意思,一点不把自个儿当外人。
“不放!”景珩无视安宁的怨念,慢悠悠地品茶:“你太能跑了。我现在放了你,你再跑,我还得去抓,麻烦!”
她是真的能跑!反侦察技术一流,还有这样精妙的幻形术。要不是景珩在山洞那次听见过她的原声,起了疑心。第二次去她家吸她血的时候在她身上做了点小标记,他这次还真不一定能找得到她。
“……!我不跑了行不行?”安宁一点都不想摇椅躺了:“再跑我就是狗!你放开!”
“咳……”景珩差点被茶水呛住,“你发誓?”
“我发誓!!!”
景珩挥手解除了结界。
安宁得到自由,赶紧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
景珩放下茶杯,站起身来,打算跟她算总账。
“你……你干嘛?”安宁往后躲。
景珩步步紧逼,冷笑道:“我记得有人说过,让我吃了她。她还说,要拔了我的牙……我想见识见识,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安宁狂咽口水,在被景珩逼到墙边,退无可退后,爆发出了极强的求生欲:“景珩大人,我错了,我真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种小虾米计较。”
见景珩不为所动,安宁急中生智,说:“我又瘦又柴,一点都不好吃!您稍等!有更好吃的!”说罢,安宁变出一叠热乎乎地小酥饼:“您尝尝,这可比我好吃多了!”
这边景珩还没说话呢,藏在角落里的胖狐狸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突然跑出来找存在感:“你私藏了?安宁!你果然又私藏了!你是仓鼠么?你刚刚是怎么好意思跟我抢最后一个小酥饼的?!”
景珩闻言,挑眉,阴恻恻道:“你还藏私了?”
安宁想死……哪来的猪队友?!
“要不,我们去那边说话?”安宁示意景珩回到石桌那边:“我就两只手,再多我也拿不了啊。”
景珩回到石桌边,双手抱胸,等着看安宁的表演。
在景珩的死亡视线下,安宁不情不愿地把自己珍藏的各种美食美酒摆满了整张桌子。
景珩不为所动,眼神不经意地往那壶茶水扫去。
妈的!鬼子进村呐你?!安宁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情不愿地掏出一罐茶叶。隔着石桌,将茶叶高举过头顶,像递交降书一样,弯腰鞠躬:“景珩大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冒犯您了。请您接受我的道歉,饶我一次吧!”
呸!错你娘!这一桌东西老子就当喂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