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放下衣摆,倏地一指头指着吕管事:“你这个恶奴,竟跟江氏那个毒妇沆瀣一气,欺辱我们娘俩”。
“我可是丞相大人的亲娘,你竟敢唆使奴仆毒打我,今儿,我就替丞相大人清理你们这些恶奴恶狗”。
袁氏仗着有鱼清越撑腰,指着吕管事开始反击,往吕管事脸上“啪啪啪啪”一连抽了几耳光。
“娘,这样抽打手疼,我去拿鞭子来,今日,咱们也让她们尝尝,鞭子的滋味儿”。
秋玉珞说着转身走出去拿鞭子,鱼清越看了一眼夜莺和秋菊:
“夜莺秋菊,你们和秋姨娘一起去,把欺负她们的恶奴都带到这儿来,本小姐倒要看看,这庄子上,有江柔妤多少心腹”?
鱼清越话落,一旁的吕管事才看清鱼清越今时非彼时,身子一抖。
片刻后。
夜莺和秋菊押着十几名婆子进来了,秋玉珞拿着两根鞭子跟在后面,黑沉着脸。
看着进来的十几名婆子,鱼清越眼眸越发犀利,这些,竟都是江柔妤的心腹,她红唇轻启:
“老夫人,秋姨娘,你们报仇的时刻到了,拿着你们手中的鞭子使劲抽,往死里抽”。
话落一脚将吕管事踢了过去,猝不及防吕管事没站稳扑在一名黝黑的婆子身上,霎时,厅中响起鞭子抽打的声响。
婆子们喊叫声求饶声在厅中回荡,伴随着厅外边的雨声,异常悦耳。
“让你们打我,我打死你,打死你们……”。
秋玉珞眼眸猩红,鞭子狠狠抽在婆子们身上,发泄着几日来所受的怨气。
袁氏也毫不手软。
鱼清越夜莺秋菊金庸,冷冷看着。
雨,停了。
厅内,鞭子抽打声,喊叫求饶声也停了。
吕管事和一众婆子们软趴在地上,衣衫上都是血痕,脸上也遭了秧,有气无力的磕头认错:“奴婢错了,求秋姨娘,老夫人饶奴婢一命”。
“求秋姨娘,老夫人绕奴婢一命”。
“求大小姐放过奴婢”。
“求大小姐放过奴婢”。
认错求饶的声音在厅中回荡。
起风了。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呜呜风声似乎在向鱼清越诉说庄子上亡魂的冤屈。
她冷冽的眸光割裂着婆子们的脸,声音清冷如幽谭落雪:“将她们逐出庄子,让她们自生自灭吧”。
最后,袁氏亲选了一位管事打理庄子,夜深人静,又下着雨,
鱼清越她们在庄子上暂住了一晚,天亮在庄子上用完早膳,鱼清越才带着秋玉珞和袁氏离开庄子。
马车上,鱼清越问及秋玉珞黑色莲花玉佩的事。
“那枚玉佩是我的贴身之物,模糊中我有些印象,
我好像和母亲走散了,被一位婆子带到乡下,我七岁之前的记忆都很模糊,只记得七岁之后的事”。
“我记得我七岁那年,在一户大户人家做婢女,伺候那户人家的老夫人,那老夫人腿瘸了,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
有一次,我伺候那老夫人拉尿,不小心打翻了尿壶,被那老夫人的儿媳打了一顿后将我撵走,
之后,我就四处游荡,跟着乞丐乞讨,那时候,被人嘲笑,殴打都是家常便饭,
一天,我在乞讨时遇到了娘,娘见我可怜,将我带去她家,其实,我跟娘在乡下一起生活近十来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