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清越一人在飞凤宫门前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
头晕眼花那小太监才姗姗来迟,细着嗓子道:“督公夫人,皇后娘娘有请……”。
鱼清越被引至宫殿内,四处无不彰显着华丽贵气。
前方凤鸾座椅上端坐着一雍容华贵的女人,正是当朝皇后云初柔。
她端着一盏茶,垂眸漫不经心地用茶盖拨着茶水,头未抬。
鱼清越规规矩矩见礼,她跪地俯身:“臣妇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安”。
皇后像是没听见似的,拿着茶盖轻轻拨动着茶水,然后轻轻啜饮一口茶,将茶盏放在一旁的矮桌上。
鱼清越蹙了蹙眉,在丞相府她从未跪过,如今却让她跪了一盏茶的功夫。
好歹她也是一品诰命,皇后竟如此怠慢。
这皇后就是故意的!
就在鱼清越暗自腹诽皇后时,头顶上方响起一道声音:“抬起头来让本宫好生瞧瞧……”。
好生瞧瞧?你不怕夜里做噩梦?
鱼清越冷哼一声,缓缓抬起头来。
生辰晏那日她竟没发现皇后老了,眼角有了皱纹,额前生了白发,眼神有一丝忧郁。
皇后打量她片刻,敛下眼眸,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
“瞧本宫这记性,怎的还让督公夫人跪着,来人,给督公夫人赐座”。
一宫女端来紫颤木凳。
鱼清越腿都麻了,赶紧谢恩站了起来,强忍腿部的不适将屁股挪到紫颤木凳上。
就在屁股要坐到紫颤木凳上时,身后的宫女伸脚踢了一脚那紫颤木凳,鱼清越屁股落空踢坐在地上。
屁股的疼痛她呼出一口凉气。
云初柔,今日之事,早晚一日我鱼清越定加倍奉还。
鱼清越从地上爬起来,宫女唇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鱼清越冷眸幽深的看了她一眼,用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
“戏弄本夫人的人,就没一个能活,夜里,将被窝捂严实了,小心有鬼来索命”。
宫女吓得脸色一白,再不敢看鱼清越。
督公夫人长得像死去的蓝妃娘娘,宫里可是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