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一转,嘴一扁:“呜呜呜呜,郡主你别哭了,你看你都把我惹哭了,呜呜,
夫君人死不能复生,咱们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着,郡主这么念着夫君,夫君若在天有灵,他一定很开心的”。
封凝烟抽泣着抬头,这才看见鱼清越哭肿的双眼,她怔了一怔。
“姐姐,你节哀啊,瞧你眼睛都哭肿了,再别哭了啊”。
话落抱着鱼清越大哭起来。
鱼清越:“……”。
有这么劝人的么?
“姐姐,你别哭,我替你哭,呜呜呜呜……”。
“我心好痛怎么办”?
鱼清越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突然间发现,这女人也没那么讨厌嘛。
天色暗了下来,天空又飘起了毛毛雨。
来悼念的大臣们都来了,鱼清越也不在灵堂站着了,进屋去用晚膳。
站了一天她腿酸脚酸腰酸,此刻更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蓝玄烨悄悄从棺材里爬出来,藏进了卧房。
他之所以一直躺在棺材里,是防止景荣帝开棺查看。
为了空气流通,棺盖是虚掩着的,不靠近棺材是看不出来的。
鱼清越用晚膳后命令权树,金庸,宫上邪及营救蓝玄烨的暗卫守灵。
天一亮就发丧。
三日无忌。
鱼清越去了一趟卧房,看见床榻上的蓝玄烨她心一下就安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蓝玄烨都得躲在房中度日。
为了不引起怀疑,鱼清越片刻就出来了,带着夜莺去了地牢。
冷风飕飕,地牢里是真的冷。
鱼清瑶躺在地上,已经人不人鬼不鬼,头上有了些许白发。
脸色苍白如纸,看上去生机全无。
她没有死,她还有一口气吊着。
鱼清越站在牢房门前矗立片刻,转身离开。
“天亮将人送去太傅府”。
夜莺领命。
黑夜漫长,灵堂内烧着地龙,香烛啪啪燃烧着,烛香弥漫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