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什么叫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呀?”五岁的贺谨书坐在贺父怀里,仰着一张小脸,好奇的问贺父道。
今日贺父难得清闲,于是就在主院里的石桌上练习绘画和写字。
刚把画画好,又题上字后,贺谨书就过来了,于是贺父就将贺谨书抱到自己怀里,然后和他一起欣赏石桌上的这幅画。
画中里的人是贺母,手里拿着一束盛开的鲜花,神情间巧笑嫣然,顾盼生辉。旁边题了两行字,就是贺谨书刚刚问的那个问题。
画里的人贺谨书再熟悉不过,贺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为贺母画上一幅画,贺谨书看到这个早已习以为常了,只是这画上的字他虽然识得,但却不知其意。
贺父摸了摸贺谨书的脑袋,然后笑着说道:“就是全心全意和一人相守,一直到年华老去,头发都花白的时候。”
“就像爹和娘这样子吗?”贺谨书又问道。
“是啊,就像爹和娘这样,以后小书长大了,也会找到一个和你相知相守,恩爱白头的人。”贺父声音温和的对贺谨书说道。
贺谨书听了这话就重重的点点头,然后说道:“那我一定要找一个跟娘一样好看的,然后像爹对娘那样对她好。”
贺父闻言就哈哈大笑着说道:“那你可有的找喽,毕竟在爹的眼里,你娘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这时贺母端着果盘从小院外面走来,后面还跟着年仅7岁的李墨,听到贺父的笑声,贺母就温婉的笑问道:“阿弈,何事如此开心?”
贺父还没有说话,贺谨书就率先皱着一张小脸告状道:“娘,爹他笑我。”
贺母将果盘放到桌子上,随后坐下来笑问道:“那小书跟娘说说,你爹为什么要笑你?”
此时的小贺谨书,或许是因为刚刚说的话被贺父大笑了一番,所以现在贺母再问他这个话题的时候,他就有点不好意思回答了,只坐在贺父怀里扭扭捏捏的不说话。
贺父见状就笑着对贺母说道:“小书刚刚跟我说,以后要找一个像阿娴一样好看的媳妇,还说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人家的。”
贺母闻言就捏了捏贺谨书的小脸,然后笑着说道:“呀,我们家小书这么小就想着疼媳妇了?也不知道以后谁会有这么大的福气能嫁给你哟。”
贺谨书挣了挣被沈母捏着的小脸,然后有点羞恼的说道:“娘,你也笑话我,我不跟你们说了。”
说完就从贺父腿上滑下来,然后走到一旁坐着的李墨身边,对他说道:“墨哥,我们不理爹娘了,我们去别院玩蹴鞠吧?”
李墨闻言并没有起身,而是故意逗他道:“不行啊,小书,我还想听干爹说你娶媳妇的事呢?”
一旁的贺父和贺母听到这句话,都没忍住笑出了声,连李墨也在努力的憋住嘴角的笑意。
贺谨书见状更加羞恼了,他皱着一张小脸生气的说道:“我再也不想理你们了,我去找小丁哥玩。”说完就迈着小短腿独自往院子外面跑去。
李墨见状就跟贺父贺母打了声招呼,然后也跟着贺谨书往外面跑去。
只是梦里的贺谨书跑着跑着却没有看到自家的别院,也没有见到小丁哥,而是画面一转,看到了在吴家村村口,沈瑱将他拦住,举着一束火红的杜鹃花,站在他面前对他说道:“我觉得你长得很像我对象,咱俩成亲吧?”
面前的哥儿容颜昳丽,神采飞扬,有着独属于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好看的不仅仅是容貌,更是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一种张扬而又热烈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