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瑱听到这人的声音,这才转过头看清了这人的样貌,然后想起了这人是谁,于是没等贺谨书开口就不客气的说道:“你这不是说的废话吗?这个时间来都城不是来考试,还能来干嘛?”
刘越达听了沈瑱的话后先是被他噎了一下,而后又恢复正常嬉笑着说道:“这位就是能让贺谨书吃软饭的贺夫郎了吧?这么多年贺夫郎养家挺辛苦的吧?要供贺谨书吃穿,还得供他读书,还要给他买宅子,贺夫郎的贤惠实在是让人羡慕。”
他们是站在门口的,这里人来人往的,听到几人的谈话都忍不住停下了脚步,特别是听到贺谨书的名字,只要看见过贺谨书的,任谁都会停下来看一眼,毕竟贺谨书的名声在东立国实在太响亮了。
这时站在刘越达身旁的一个微胖的书生好奇询问道:“刘兄,你这话是何意?”
一众人也都支着耳朵想听刘越达继续往下说,毕竟八卦是人的天性。
刘越达神情得意的扫了一圈众人,然后意有所指的说道:“赵兄可能不知道吧?我跟贺解元是同乡,几年前贺解元还是个靠抄书为生的穷小子,结果后来不知道走了什么运,娶了贺夫郎这么一位财神爷,然后靠着夫郎才开始发家致富的。
如今贺解元的名声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就是不知道这名声里有多少是自己的。”
在这个以男尊为首的朝代里,若一旦被人贴上靠妻子家或夫郎家发家致富的标签,那别人看你的眼神多少带一点鄙夷,日后不论你走向多么高的高位,但人们在八卦之余,总会谈及你的出身,你的经历,仰望者佩服,轻蔑者鄙夷,这就是人类的通性。
就如同现在,围观众人在听完刘越达的话后,看向贺谨书的眼神瞬间就变得不一样了,有不敢相信,有不屑,亦有探究。
刚刚那位书生听到这话,就面带恍然,实则不怀好意的说道:“没想到贺解元还有这么一段曲折的经历,实在让我等大开眼界,就是不知道令夫郎还有没有未成亲的兄弟姐妹啊?看令夫郎的姿色这么好看,那他的兄弟姐妹肯定也不会差,我等愿意真心上门求取,说不定也能跟着沾沾令夫郎的光。”
他的话音刚落,就直接被沈瑱一脚给踹出去了老远,踹完这个之后,沈瑱又是一脚,把刘越达也给踹出去了老远。
只听闷哼两声,两人一前一后摔倒在地,周围众人一片哗然。
赵匡鹏被摔倒在地后,先是一脸懵逼,然后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你居然敢打我?”
“打得就是你。”沈瑱一点也不客气的说道,“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解元的夫郎,你的教养都被吃进狗肚子里去了?就你这样还是个读书人?送去当劳改犯人家都得掂量掂量要不要收你。”
赵匡鹏被骂的简直要气出血来,他忍痛站起身指着沈瑱怒声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居然敢这样说我。”
沈瑱刚要说话,被贺谨书拦了下来,贺谨书看着赵匡鹏说道:“我不管你是谁,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有什么大作为的人,无非就是狗仗人势,若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让你家家长来找我,我倒是要问问他,他是怎么教你规矩礼仪的,想成亲不找媒婆去下聘礼,却当街对着我夫郎说要求娶他的兄弟姐妹,知道的以为你要成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当街要饭,就你这样德行的人,以后谁还敢嫁给你。”
赵匡鹏被贺谨书的一番话气的说不出话来,又看看周围人看他的眼神,于是就怒气冲冲的指着贺谨书说道:“你给我等着。”
说完就一甩袖子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