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开出多远，车上就睡了一大半。

秦臻臻面有苦色，陈艳靠在他肩头，打着呼噜。他试了好几次，想把陈艳的头掰过去靠车窗上，但始终没有成功，陈艳总是很快就又靠过来。

认命吧，谁让她年纪比自己大呢。摇晃间，想着董晶晶这两天的表现，他也睡着了。

大巴车开出草原，一个多小时便到了晚上住宿的地方，这是当地的州府所在地，远不如晓城繁华，但胜在风情和历史，一条大河从小城中间穿城而过，日夜奔流不停。

文学家曾经以这里为背景创作出的小说，苏欣欣当时站在书店里一口气读完，历史的河流不可逆转，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使命。

顾枫的使命，应该是很宏大的吧，如天上的日月一般，真的是星辰大海。

她不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传播知识，教育育人，也挺好的，总有人要来做这些平凡的事。

就算地上的萤火也有绚烂的时刻，哪怕远远不敢跟日月争辉。

可是，天上的日月怎么就看中了自己这个萤火呢？他那么耀眼，应该有闪亮的星星与之匹配才对。

顾枫睡了一上午，一点都不困，陪着林彦华聊天。

“小槿还有两个月就要回国了，我在你爸那许下的军令状没问题吧？”

“妈，我在努力。你也看见了，总得一步一步来吧。”

林彦华回头看了眼秦臻臻，轻叹一声：“找时间告诉臻臻。”

——

到了酒店，大家吃完午饭便回各自房间休息。

下午，便三三两两去探寻这座小城的魅力，用当地的特色美食去填饱饥饿的胃。

秦臻臻跟在苏董二人后面，怏怏的，看她们品小吃、挑饰品、买特色民族服装，心里烦躁不安，但又说不出来在烦什么，就是莫名其妙的烦。他觉得自己也来了大姨爹，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被小舅传染了。

她们走进一家民族服装店，老板娘热情地拉着二女的手，直夸她们漂亮，分别推荐了两套衣服。

这里的传统服饰有明显的地域特色，夏季的衣服以麻布为主，男的朴素，女的华丽。

女性服装都是短上衣和长裙，纹饰多样，色泽艳丽。领子和肩部通常镶有绣花边，在袖口、前襟、裙摆等处都会绣上精美的花卉和动物图案。

老板娘根据两人的特色，拿的是同一款的短衣长裙，苏欣欣的是水红色，前襟和裙摆上都有蝴蝶刺绣；董晶晶则是艳丽的大红，刺绣是繁复的凤凰。再系上民族特色的腰带，戴上瓦状绣花头帕。

穿戴完毕，看得秦臻臻眼睛都直了。

苏欣欣娇俏，董晶晶亮丽。

两人对着镜子又转了一圈，咯咯直笑。董晶晶直走到秦臻臻跟前：“发什么呆？怎么样，好不好看？”

秦臻臻示意她走远一点，再让她转了个圈。她戴了头帕，将一头短发掩映起来，紧身的衣服完美地勾勒出她的身形，较之平时多了一分女性的柔美，衣服上的凤凰刺绣，映衬得她的笑容更加灿烂和飞扬。

“好看，好看！盛装艳丽，雍容华贵。”

“小姑娘，你看你男朋友都夸你好看，买下来吧。”老板娘乐呵呵一笑，又开始给秦臻臻推销，“帅哥也来一套，情侣装。”

秦臻臻直摆手，他在路上见好多男游客都穿，他觉得像是古时候地主家的长工，不好看。

“我们穿姐妹装，不跟人穿情侣装。”董晶晶听老板娘的话，本来不好反驳。看秦臻臻这样厌弃，忍不住冷言冷语。

秦臻臻听她阴阳怪气，也来了脾气，指着董晶晶身上的衣服，对老板娘说：“给我来一套，配她的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