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挪威达中央找了个不错的房子租住了下来。
奶白色的哥特式建筑,尖利地突兀破云。一砖一瓦,古老的洪钟,虔诚的神乐,划破天空的白鸽遨游天际。
喷泉池底下满是硬币,喷泉的水珠洒在身上带着一股清透的凉意。
“所以这么说来,在我和塞西尔遭遇围攻的同时,你们那边也遇到了有人拦路?”宁忧眉头轻蹙了一下,想起厄尔法说的话,心里很是怪异。
奥丁罗点了下头,端起一杯白兰地喝了口,半眯着眼睛,“不过攻击力好像不怎么样,费德蒙一人就把他们击退了。”
费德蒙骄傲地抬起头,大笑道:“那群家伙完全没有可打性,我只是拿着权杖吟唱了一番,就被我的魔法给打得屁滚尿流。”
塞西尔双手捂住脸颊,抱怨道:“噢亲爱的,作为绅士你不应该说这么粗鲁的话。”
费德蒙冷哼了一声,浓眉一横,“塞西尔,我可不像你们贵族那样……”
“贵族怎样?”奥丁罗转头盯着费德蒙,脸上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费德蒙舌尖一转,笑吟吟开口,“你们贵族优雅,绅士,风度翩翩,彬彬有礼。光是看到你们,就会令人舒适又悦目。”
宁忧面色一言难尽,不轻不重敲了一下桌子,“现在我们在讨论什么?你们又在讨论些什么?”
“噢,抱歉。”塞西尔冲宁忧歉意一笑,并做了个手势,“抱歉,是我的不是,请继续。”
宁忧往后一靠,双手搭在桌上,“没关系,你们继续。”
费德蒙止住话题,奥丁罗继续说:“我当时心里想,我们能遇到人来拦着我们,你们那边肯定也出现了问题。”
“所以……”奥丁罗很是好奇,目光定格在塞西尔身上,“你们遇到了什么?是怎么逃生的?有没有发现疑点?”
塞西尔耸了耸肩,握住透明棱形的杯子喝着酒,“别看我,不是我解决的问题,是宁忧解决的。”
几双眼睛落在宁忧身上,意思不言而喻。
宁忧目光流转,尾调微扬,听起来有几分懒散,“一个矮人族,一个树人,一个暗精灵。”
塞西尔接过话,隔空和奥丁罗示意了一下,“不过我觉得卖蝎尾针的那个人有问题,我看他有些像黑巫师。但他和黑巫师有点不像,他全身都包裹得严实,只露了一张脸出来。”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就是黑巫师,他的目标就是宁忧。”
宁忧手腕一抖,掀起眼皮一眨不眨地盯着塞西尔。
砰地一声。
宁忧把蝎尾针丢在桌子上,“所以塞西尔,你当时不说还情有可原。但你的那些猜测,你为什么现在才说出来?”
宁忧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俯身盯着塞西尔,“塞西尔,我被追的时候你姗姗来迟就算了,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当时说蝎尾针背景故事的时候,你还是没说出这些发现?”
“你们一路上试探我,我也都不在意了。既然如此,又何必找些莫须有的借口来留下我?”
“你们到底打着什么主意?想知道我的身份,还是别有目的?”
“抱歉亲爱的。”奥丁罗默了默,放下酒杯及时道歉,“这件事情,我们先不说,我们现在应该讨论的到底是谁想要追杀你?”
“不用了。”宁忧下巴一抬,神色散漫,“这段时间就多亏了你们的招待。”
扫向周围的一切,宁忧直起身子,“全当是我感谢你们这一路的照顾。”
宁忧挥了挥手,不紧不慢往屋外走去,“我想,我们也是时候分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