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云如歌的家里非常温馨:阿儒跟妻子阿怜聊天、妹妹跟白凤楠下棋、鹿霜华和菲灵一起为青妍检查伤口。
云姐坐在书桌旁,在私人笔记本上写下:“一个小小的鼓励对大人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也许会给孩子带来超强的动力与信心。我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陪着孩子们慢慢长大。”她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鼓起勇气和信心对自己说:“挺过去,就意味着一切!”
合上笔记本,她把我叫到身边,她说我这段时间很忙,要带我出去散步放松心情。我猜云姐是想跟我聊些什么。
虽然我很崇拜云姐,也很感谢她这几年一直明里暗里照顾我、帮助我,但我还是没有信心和意愿跟她单独多待,对我来说她的气场太强大了,内心也太复杂了,即使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生怕自己说错什么,惹她难过或者胡思乱想。
事实证明,胡思乱想的是我。她这次带我出来,真的只有散步和闲谈。聊我和菲灵、聊菲灵的爸爸齐成功和妈妈颜诗秀、聊她的姑姑齐欢聆和齐南樱、聊聊我的工作和硬件配置,以及别的我跟朋友们常说的话题。
难道真的没有其他事情要说吗?当然不是。我看她后来皱起眉头,便想到她后面要说的话,可能酝酿了很久。
“大晨啊,咱们马上就要过年了,有些话我想趁着年前赶紧说,不要影响你和大家的正常安排。”云姐应该是担心我难以接受,先铺垫一番。
我表示已做好准备:“云姐,我能想到后面的话不好听,也许让我很震惊,但我跟了你这好几年,也练出来了,你说吧。”
“嗯,很好。”云姐停下脚步找地方坐下来,“我下来接近半年了,现在我们八闽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乐观。我们需要做好迎接狂风骤雨的准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最近我们八闽发生的这一切虽然表面离谱,但实际上是非发生不可的,这是早晚的事。
我很了解你,要说对抗强敌,你是不怕的,但这次我们面对的许多人,曾经都是我们风里雨里走过来的老战友。
孙婵娟、李雨川、松李蛇已经被我们彻底消灭了,现在白觅真又出来,把我们这么多人推到风口浪尖。我跟你讲哦,这个白觅真去年春天搞出来的事情啊,让很多“老人”都对她很失望。那场危机,和那场危机的来龙去脉,除了白觅真本人,恐怕只剩下一个人知道了。”
我赶紧问:“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啊?”
云姐摇摇头说:“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她是谁,需要你以后自己探索。如果我现在就告诉你的话,会把菲灵害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