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云梦暗中扔了个石块砸向那名南巫弟子,那南巫醇实在蠢笨,竟然以为这石头是萧卿扔的,当下被激起火来,一把抢夺过旁边弟子的弓箭,朝萧卿射过来。
萧卿知道有误会,不待他查明,他手下的几位高手见主人被欺辱,护主心切,与南巫弟子打起来。萧卿起先还劝阻,后见南巫弟子出手狠毒,委实过分,也不再讲情面,与手下并肩混战。
枫云梦在一旁乐不可支,随手抓起几个别家仙门的弟子,往南巫弟子身上推去。诸仙门的小辈们混战在一起,有积怨已深借故斗殴的,有专门装糊涂揍南巫弟子的。大家都是平辈,打起来也不忌讳。
各仙门的长辈碍于身份不好出手,喝令约束门下弟子住手,又恐约束太过平白受南巫弟子欺辱,因此大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奈何就是有些南巫弟子资质浅阅历少,不知好歹,好多不能惹的仙门前辈也硬是去招惹。
这些人原本就是与南巫意见不合,肯配合着来到白塔接受南巫家管制,已是给了南巫莫大的情面,现在偏生有人不知天高地厚,把诸位仙门得罪个透。
南巫醇手下原有一些资历深身手敏捷的弟子随从,可他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主,白辛苦手心下的苦心相劝。
这也是南巫娴给他下的一个套,明知南巫醇压不住场面,偏偏明面上假装自己心力不济,照应不来。南巫醇好色无脑,见这个漂亮的异母妹妹示弱,巴不得有此机会表现,争着往前靠拢。白塔之行,本应是先礼后兵,南巫醇仗着自己手下有些高手,人多势众,硬是几句不合就硬闯起来。南巫娴借给他的那些高手,都是受了她指点,又怎会真心成全南巫醇建功立业。
南巫醇这回是把周围仙门得罪遍了,他母族是家奴出身,本无多少助力给他。南巫天阔虽知此子不成气候,但到底因为是个儿子,平日里也用心栽培,机会也给过不少。南巫天阔怜惜南巫醇无母族势力栽培,这次特意让他跟着南巫娴去见识场面,顺便与各仙门见个脸熟,日后也方便江湖行事。无奈南巫醇就是资质愚笨,南巫娴给他个套,他还真就往里钻。
那些唯南巫家马首是瞻的仙门派别具是派出骨干力量,是南巫的有力支持。这些忠实可靠的力量全都掌握在南巫娴手中,日后他们也只会支持南巫娴。
今日行动南巫娴兵分三路,纵容南巫醇去扰乱白塔,另安排父亲南巫天阔的心腹剑奴去牵制谷主寒破,自己则带领人手去围堵祁月昭。
白塔这边,场面已经失控,南巫醇也无心控制场面,只想打打杀杀,好不过瘾!
东青护着临渊往人少的地方躲去,楚落一直走在临渊身后,替他阻隔去不少纷扰和偷袭。
枫云梦与萧越则无比兴奋的参与其中,这个身上拍一下,那个身上戳一下,再嫁祸与旁边人,把场面整得无比热闹。
南巫娴在海边擒了祁月昭,算计着时间差不多,这才现身白塔。眼下乱哄哄的场面比她期待的效果还要好,南巫醇真是不负她厚望。
南巫娴费些时间终于维持好秩序,然而已被挑起啦的众怒可不没那么容易平息。但她有信心用另外一件事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一名紫衣少女被架到众人眼前时,大家看看临渊又看看这名少女,怎么有两个一样的人?
“诸位前辈同门,妖女祁月昭,舍身饲魔,罪不容诛!”南巫娴当众撕破紫衣少女的左半边衣服,少女赛雪似霜的肌肤大片暴露在空气中,左臂上的铜铃铛印记尤其醒目,“这就是证据!”
祁月昭中了南巫娴的蛊术,昏昏沉沉,任人摆布,但她心头还尚有一丝清明。
“南巫娴……”祁月昭牙齿间用力咬出一丝声音,“你会遭报应的……”
南巫娴离她最近,听得很是清楚。她凑近祁月昭,仔仔细细看清楚少女眼中对她的每一分恨意。
“我若是怕报应,就不会有今天的地位。”南巫娴美丽的容颜因残忍而生动起来,她粉润可爱的唇,贴着紫衣少女的耳朵,呵气如兰,“今天落在我手里,你活不了。”
“一个纹身,何足为证!你南巫家的蛊虫就是你们肚子里的蛔虫,你们想构陷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经过刚才南巫醇那一闹,众人多有不满,抗议声也多起来。
“前辈们信不过南巫蛊虫,无妨,请诸位验明魔身即可。”南巫娴声音悦耳,吐字清晰,“众仙门前辈的独门绝技历来深藏不露,各家试魔之术不胜枚举,请各位一试便知。”
“我来试!”有人自告奋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