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兰震惊了。
众女眷也震惊了,这是什么神操作?!
喜娘见气氛尴尬,忙打圆场道,“左边是黄色压裙,右边是血玉玉佩,倒也相得益彰,与这一身喜服很相配!”
若是不知道的人见了,颜色倒真是相配,好看。
骆氏附耳对席慕兰说道,“你且戴着,恒世子见了,今日这种场合,必然不会说什么。到时你岂不是可以好好叫这个贱人瞧瞧,恒世子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定亲礼不定亲礼的!”
席慕兰只好咬牙应了。
席阡陌笑眯眯地看着她们,也并不在意。
反倒是对一心站在她这边的父亲和祖母,又生出了一丝愧疚之心。
虽然她怼的是骆氏母子三人,但到底叫祖母和父亲心烦了。
她亲密地挽着席老夫人,“祖母,那我便陪着您便是。”
席老夫人点头。
她想的是,这一对玉佩若是能叫世子看了,生出些羞耻之心来,自此更加谨小慎微,和兰丫头的日子也能过得下去。
席城想的却是,反正席府的脸面,早在母亲寿宴当日就丢尽了,只要陌陌能高兴,再丢点儿脸面不要紧。
至于骆氏的脸面?哦,那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无数次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把这个女人纳进府来;也无数次后悔,为什么要听母亲和夫人的话酒后与这个骆氏圆了房;更无数次后悔,把她由妾室扶正。
或许,兰儿的婚事办完,他也该有决断了。
他陪着母亲坐了坐,便到前院招待客人了。
骆式也叮嘱了席慕兰几句,匆匆去往花厅招呼客人安排膳食了。
又过片刻,有婆子来报说几个子侄说要顺便来给席老夫人请安,男子不宜进新娘的闺房,席阡陌便又扶着老夫人回了院子。
剩下一干女眷等着等着,有夫人开始觉得不对劲了,“什么时辰了?怎的接亲的还没来?”
“都快到午时了,不是说午时前就该到侯府么?”
虽然拜堂的吉时是在下午,可进门的吉时是午时啊,中午前就要到夫家,这是规矩。
席慕兰看了看贴身婢女,后者会意,低声道,“小姐,奴婢去看看。”
少时回来,脸色不太好。
那些陪坐的夫人小姐有些坐不住了,知道当是出了什么事情。
大婚之事,遇事不顺可是大大不吉啊。
本来大喜之日来凑热闹,也是想蹭个喜字,要是遇事不顺,那就是晦气了。
哪里还敢多呆,赶紧纷纷起身告辞。
席慕兰客气地让喜娘也先出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人都走了后,席慕兰沉下了脸,问贴身婢女,“冬霞,怎么回事?”
冬霞讷讷地说,“前院儿空空荡荡,将军请的那些客人不知怎的,都走了个干净。”
席慕兰大惊失色,“为什么?”
冬霞摇头,“奴婢不知道,奴婢寻到夫人,见夫人正坐在房中抹眼泪呢。问她什么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