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天,又看了一眼楚珩钰,“看这日头,午时正应能到?”
她记得昨天其实满打满算路上就走了半天,昨天要各种采买,启程的时间肯定晚了。如果今晨出来早的话,应该晌午之前应该能到。
楚珩钰摇头。
席阡陌就又把午膳时间加上,“未时?”
楚珩钰还是摇头。
“酉时末总该能到了吧?!”就算现在出发,到下午五点也大半天了啊!蛆都比他们走得快!
不料楚珩钰依然摇头。
“难不成要到晚上?”席阡陌不死心地问。
谁知楚珩钰还是摇头。
她摔下筷子,“到底啥时候能到?!”
楚珩钰给另一边的南茗递了个眼色。
南茗苦哈哈地挪过来两步,“夫人……这个,到京城哪儿有那么快的?起码不得是一两个月以后的事儿了吗?”
席阡陌大怒,一把伸过去揪住了楚珩钰的衣领,“你不是说回京城吗?!这是要去金牛镇?”
楚珩钰用手指捏开她的手,慢慢脱离他的衣领,“是回京城啊,从金牛镇绕一圈再回。”
席阡陌只觉得要喷出一口老血了。
尼玛从京郊回个京城,要绕到金牛镇?!
您老还有没有节操了?!
楚珩钰继续慢条斯理吃他的早餐,然后吃完又喝过龙井茶,再慢条斯理抬脚上了马车,继续处理他的公文。
席阡陌哪里还能吃得下,起身也要走时,绿芽端来了一碗黑乎乎的药,“夫人,您若是用完了早膳,陆神医交代了要把这药喝了。”
“我没病,喝什么药!”她扭头要走。
绿芽苦了脸,“夫人,陆神医说了,这药有病治病,没病强身。”
席阡陌身形一顿,想起昨晚那快要散架的床……
不成,她的老腰哎!
这补身体的药,不吃也得吃!
她只好悲愤地接过药碗,气呼呼地一口接一口地闷了。
然后又问南茗,“拿苏月白来!”
南茗不敢动。
她扭头要找绿芽,脑子里突然反应过来,那苏月白可是十两银子一提!
她的银票!
她又是“嗷”的一声,朝马车上狂奔。
马车上某个男人神情淡淡地批着折子。
某个女人则扑进来毫无形象地撅着屁股在她枕头边的包袱里摸啊摸。
咦?
一卷银票还在?
她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又把银票直接塞进腰间藏好,才转过身来问,“爷,这回可不是我要去金牛镇的啊,您可别想让我掏路费!”
楚珩钰瞄了她一眼,“嗯,不要紧,每日的路费,你肉偿即可。”
这回就是一天喝上八百碗那什么补药也救不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