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是赫凤山!
房雪她们来鹤岗后不久,这个人到萝北投奔了徐吉恒,参加过在后安民村的国民党鹤岗地区第一次军事会议,萝北第二次解放时,此人带着队伍回佳木斯改投了八路军,今天竟然在这里见到他,冤家路窄!
嗯?!
武学义下意识地一抬手,才发现手中的“二人夺”文明棍不在。
摸空后他又连忙向怀里摸去。
“行了啊!”
赫凤山一把拉住他的手。
“别着急嘛,对了,我应该称呼你武老板呢还是李特派员?想不到啊想不到,哈哈哈,老天爷对我赫凤山也太好了,好得我都快掉眼泪了,对了,武老板,李特派员,你这是去哪啊?”
他仍沉浸在极大惊喜中。
鹤岗八路军正在满城搜索武学义的事情他知道。
“我准备去┅┅”
武学义知道遇见了对手再也伪装不下去了。
“行了,你别去不去的了,不管你是武老板还是李特派员,鹤岗独立师正四处抓你抓不到呢,今天让我遇见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跟我回鹤岗吧。”
赫凤山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手枪语气也冷了下来。
手一挥,扔掉假胡子把帽子扣在了武学义脑袋上。
“凤山老弟,不管是日伪时期还是在什么时候你我都是老熟人了,而且,咱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知道我回鹤岗的后果,你就算做件好事放了大哥吧,这几根大黄鱼是我一点心意。”
武学义边说边向右手衣兜摸去。
“别动!”
郝凤山连忙喝道。
“老弟,我绝对没有别的心思,我是真心的,我这里,只有三条大黄鱼,因为着急出来身边没有带太多,现在三条大黄鱼全部给你,只要你今天放了我,放心,容我将来再好好地报答老弟的再生之恩怎么样?”
武学义可怜巴巴地说道。
“武老板,别再演戏了行不行?把双手举起来,快点!”
郝凤山把枪向前一顶。
武学义暗摇下头乖乖把手举过头顶,赫凤山一手持枪一手上前,衣兜里根本就没有黄金,他从武学义右边衣兜中掏出把短枪,他不放心仔仔细细地又浑身上下搜了搜,从武学义怀中搜出了第二把短枪。
“老弟,大哥错了!错了不行吗?大哥不该这样爱财,我实话实说,黄鱼和房契都在车辕下面呢,这可是我一辈子的全部财产啊,全给你!这一回要是骗你老弟你就直接崩了我。”
武学义拍下脑袋指着马车大喊起来。
赫凤山看眼马车又回头扫了眼把搜出来的两把手枪别在腰间。
“武老板,李特派员,废话少说,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已经是八路,就算你给一座金山银山也别想从我手里溜走!快点,甭废话!把双手背过来!”
他从怀里摸出一段麻绳。
武学义无奈地把双手放在身后。
赫凤山用绳索把武学义的手腕拴了个结结实实,他把这小子向前一推,上了马车,觉得有些不把握,他解下武学义的鞋带把其双脚也捆了起来,
武学义便是李香枢,奶奶的!这个人太重要了!
待一切收拾妥当,俩人向城外走去。
“老弟,我说的可全是真话啊,车辕下面有个小圆木棍,你一抠,木板就打开了,黄鱼、地契全在那里面呢,现在我都这样了,是真是假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嘛,如果是真的,你全部拿走,放心,这件事到此为止,无论今后我去哪绝不提半个字。”
出了城门武学义扫眼四周泛起苦笑。
说到与人动手,赫凤山是个行家,一点逃走的机会都不给留,不过,他不死心,还是想做最后努力,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万一对方被说动了呢。
“凤山老弟,一个男人活着为了什么?说白了,还不是为了当官发财嘛,有了钱财,这世道什么事情办不到?我说的可都是实话,这车辕子下面真的有黄金,你几辈子都用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