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押至到近前。
“老匹夫,你没想到我们还会活着吧?当面是人背后是鬼的老东西!呸!你隐藏得可够深的!知道为什么要抓你吗?说吧,把你干的那些见不得光的罪恶统统交代出来!如果有半点隐瞒,就扒了你老皮!”
柳克夫怒喝连连。
“刘炳山,想不到你是这么一个阴毒的人!你看看他们。”
“他们中的不少人你都熟悉,平常一口一口刘局长的喊你,可是,他们都是你害的!你再看看整个矿山、城市,这一次多少老百姓被杀,多少房屋被烧毁,看到这些你满意了?”
房雪一指平躺在地上的一排排遗体有些说不出话来。
刘炳山头仍旧低着。
“张局长、柳政委、房市长,什么阴毒,什么人和鬼的,你们都把我弄糊涂了,我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你们竟然这样如此相待?不能是因为鹤岗城被土匪打进来死了很多人就迁怒于我吧?!”
过了一会儿刘炳山抬起头满脸的委屈、不解、愤怒。
“演!好好地演!而且反咬一口?行啊你!”柳克夫怒极反笑。
“老匹夫,我们算是多次领教了,你演戏的技巧可谓天下第一!但你别忘了,戏永远是戏,戏永远是假的!永远与事实不符!说,土匪是怎么进的城?”
柳克夫冷哼一声转向被押在后面的两名土匪。
“是,老爷打开城门放我们进来的。”
左边土匪瞥眼刘炳山战战兢兢地说道。
“昨天中午,老匹夫给北城门送了顿羊肉、油饼,迷昏了守卫的战士们打开了城门,为了继续演戏,隐藏城外的土匪进城后老匹夫竟然下令把昏迷的那个排的战士们全部杀害!当时有个因拉肚子到城门旁树林里方便的战士,回来看到土匪已经入了城,他知道报信来不及,情急之下扔了两颗手榴弹,幸亏这两声响,要不,我们受到的损失会更严重,不过这名战士也牺牲了。”
说到这柳克夫叹口气。
“现在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他双目如刀刺向刘炳山。
哈哈哈!
听到这里刘炳山突然大笑起来。
“欲治其罪何患无辞?鄙人一心亲近你民主政府,不说过去的负荆请罪与登报和儿子断绝父子关系,就说鄙人为八路军做了多少事吧,想不到今天竟落得这个下场!难道就因为鄙人有一个当土匪的儿子?算了,不废话了,是杀是剐来吧。”
他眼露失望、不屑之色。
“见了棺材还不掉泪么?!”
房雪拔出佩枪。
“让他多活一会儿。”
张晓东伸出手拦住了她。
“刘炳山,我要送刘光才一份大礼,你猜猜是什么?”
他瞄眼刘炳山不待对方回答他示意战士把人押到一旁。
“通知矿务局、市委市政府及群众代表等人到这开会。”
他对柳克夫、房雪说道。
现在在这里开会?这或许有些不合适,满地的烈士们的遗体不适合开会!柳、房看眼四周,不过,俩人没有开口询问还是把命令迅速地传达了下去。
传达之后,三人没有动,静静地站在原地。
许是前天那场大雨,今天天气格外地好,天空如一块干净的蓝布,零星的白云悠悠地飘荡着,空气清新,和风轻拂,阳光灿烂、明丽,随着时间的消逝,它把万物的影子拉得越来越长。
十多分钟后陆续有人走进矿务局大门。
啊?!
自带凳子的人们当看到平躺在地面上的具具遗体皆震撼无比,有些人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慢慢地来的人越来越多,如同事前经过了彩排一般,来的人自发地有秩序地默默地在空地坐好。
整个矿务局大院气氛越来越悲戚、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