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始终认为刘山东子、一枝花、“老占山”是同徐大胡子在一起,无论心思还是兵力部署东北民主联军的目光一直盯着这头,其他地方的防御及盘查一定会有所松懈,刘光才夫妇和“老占山”要是藏起来还好,如果在跑,这时候或许已经跑到了哈尔滨甚至更远的地方了!
匪首存在的意义和作用与普通土匪有着根本性的区别,剿匪剿匪,就算部队把其他土匪都消灭了又如何?如果让这对夫妇和“老占山”成功逃脱,本地区剿匪工作无疑是失败的。
他娘的!
呆立半晌之后李荆璞手向张晓东腰间酒葫芦伸出,房间里的气氛极度压抑、沉重,如一块巨石一般让人憋屈得喘不上气来,有一种想高声大喊又张不开嘴的感觉。
“司令员,我认为他俩还没离开咱们这里!”
张晓东边摘酒壶边说道。
说完他另只手在地图上点了又点。
李荆璞没有去接酒壶把目光再次放在了地图上。
“他俩,或许藏在了这里。”
张晓东手在地图上停了下来。
野猪岭。
“为什么?”
房雪抬起头。
“第六感觉。”
“也不全是感觉,如果他俩没跑,现在凡是有人家的村屯乡镇和县城他们几乎去不了!剩下的便是森林,能藏住人的几乎所有的深山老林,之前全被咱们搜查了好多回,他们修建在林子里的密营也全被咱们捣毁了。”
“所以,没有吃喝他仨活不了,只有野猪岭咱们没进去过。”
张晓东直起腰。
有道理!
众人心皆一跳。
“好,部队马上赶赴野猪岭!”
李荆璞一脸杀意。
部队整装待发。
由于土匪人数所剩无几,一共只有一百来人,经商议,此次剿匪,由张晓东带领五百人杀过去,剩下的人马,随李荆璞、房雪返回鹤岗城。
如此安排有三个原因:一来,刘山东子、一枝花、“老占山”身边土匪不多用不了太多兵力,但少了也不行,因为林子太大,二来,需要把战斗及严寒造成的伤患员和牺牲的战士、老百姓遗体护送回鹤岗,三是,李荆璞回去要对松花江与黑龙江沿岸、乌云县、绥滨县等本地区与外的各个出口加强封锁,房雪回去需进步并村、清查,延伸扩大土改等地方工作,断了土匪生活空间从而逼迫他们现身。
向李荆璞敬礼后张晓东却没有走的意思。
“你小子非要现在就做这件事?等回去不行?”
李荆璞知道他心思有些无奈。
张晓东只是笑不吭声。
“来啊,把单义峰押上来。”
李荆璞也不啰嗦转向一旁大喊一声。
叛徒单义峰裹在了投降的土匪人堆里,后来被发现,当时,当听说这件事后张晓东二话不说拔出枪就向外走,被李荆璞及时阻止住了,如果李荆璞不在现场,张晓东早就毙了此人。
李荆璞话音刚说完,不一会儿单义峰被押了上来。
由于身份特殊这小子被单独看押,当真身暴露那一刻他喊嚷着要见李司令员,李荆璞不搭理他,这时候他心里虽有着一份不妙的感觉,却也有份欣喜终于有机会见到司令员了。
“李司令员,终于见到您了,我,我是老单啊。”
单义峰眼神在张晓东身上瞄一眼急速看向李荆璞。
之所以跳着喊着急于见到自己不就是担心晓东会杀了他嘛,可终究没躲过这个十五啊,李荆璞暗叹口气,张晓东的心情他当然理解,可是,如此处理一个干部还是有些不妥。
“单义峰,你受组织培养教育多年,经历过很多的险恶斗争,是名老战士,按理说,已经是久经考验了!但是,这一次,你为什么要背叛党和人民?跟我说句实话!”
他把马向前带了带。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