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眼里闪过一丝迷茫,显然她根本不知道此时自己的状况,眼波流转间便搂住了修宁的脖领,声音婉转低吟,“本宫好难受,你抱抱我好不好?”
见此人好似没有反应,她更是扬起娇媚动人的小脸勾着唇冲着修宁傻笑。
而此时的修宁也不好过,修长的手指握成了拳,他紧紧抿着毫无血色的唇瓣,眉宇间透露着艰难,「不可以,不可以,这可是皇姐,自小护着自己的皇姐!」
思及此,他用力掰开永安的葱玉般的手指,半推半就间将她扶到了床榻之上,抬手就劈向了她的后颈,让永安昏睡了过去。
看着躺在床榻上的永安,他的心上好似压了千斤重担,让他喘不过气,他轻轻给永安掖了掖被角,下一瞬便闪身出了卧房。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落山,蝉鸣蛙叫此起彼伏,一阵阵晚风拂过,吹散了白日的余热,修宁施展轻功,隐入了夜色。
不多时,他就出现在了一间南风馆前,刚一进去,老鸨就迎了过来,明明很是硬朗的脸上却涂满了厚厚的脂粉,说话间,扑簌簌地往下掉。
“公子,您可有相好的,要不要奴家给您推荐推荐?”
尖细的声音惹得修宁一顿恶寒,眉宇间都透露出厌烦,他可不是来与他们纠缠的,随即掏出一锭金子拍在了案几上,声音森寒清冷,“你这店里可有清倌儿,我要为他赎身。”
老鸨看着桌上的金子,眼睛都直了,别说是赎身,这买下这座南风馆也够了。随即满脸堆着比之前更加谄媚的笑意,急急开口,“有!有!有!公子,我这啊,都是干净人家的孩子。我去把他带来,您稍等稍等。”
说着,伸出手将那锭金子揣进了怀里。便急匆匆地赶去了后堂。
仅过去了半刻钟,她就拖着一个小公子站到了修宁眼前。
修宁看着比他矮了半头的男孩,似是只有十六七的样子,模样倒是温文儒雅。他长叹了一口气,眉眼间都是痛苦,随即从怀中又掏出一锭金子扔到了老鸨的怀中,“就他了。”
老鸨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羡慕,「这公子出手如此阔绰,小安子可真是有福气!从此可就一步登天喽!」
这边,修宁出了南风馆就用黑布将小安子的双眼蒙住,一路上也与他交代了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他倒也乖觉,只是低声应着,并不反驳,也不好奇。
「永安公主卧房。」
永安已经悠悠转醒,仍是神智涣散,嗓子已发不出什么声音,浑身好似被千百只虫蚁噬咬,奇痒难耐,可这痒却怎么也止不住。她双手撕扯着自己的衣裙,好似这样才能舒服一点。
此时带着小安子回来的修宁自然也注意到了永安的情况,他双眼满是茫然无助,没人能了解到他此时有多么痛苦,不到万不得已,他肯定不会出此下策,可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不会有人能发现,只愿皇姐醒了之后不要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