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也不顾其他,推门而入,而那柳玉兰却安安静静趴在桌案上,手边还有未饮尽的清茶。
“姑姑?”李良济抬手推了推柳玉兰的肩膀,可她却好似没了支撑,轰然倒地,面如土色。
李良济吓了一跳,赶紧去探鼻息,她已然断气。
可他却不敢张扬,只得悄然将柳玉兰转移了地方。
这尸体就放置在醉仙楼后巷的一处小院,便急忙回府报信。
自然这院子是他爹悄悄购置的,里面是两间空屋,知道的人极少。
“死了?”李清山手腕顿在半空,笔尖的墨点缓缓滴落在书案上,“昨日不还好好的。”
“奴才不敢声张,只是将姑姑的尸体搬离了醉仙楼。”李良济拱手回答,心中的惊诧仍未平息,“奴才向醉仙楼的小二打听过,说今日确是有人来过,来人陌生的紧,一副小厮模样打扮,不过也只是略坐了一会儿便走了。”
“是我害了玉兰,这让我百年之后怎么跟月儿交代啊!”李清山悲痛欲绝,遥想昨日还活生生的人,今朝就没了气息,心底深处便无端冒出深深的寒意,“匣子呢?”
“什么匣子?您是说姑姑随身带着的匣子?”李良济思虑半刻,又是俯身开口,“奴才没记得屋里有什么匣子。”
“没有?”李清山当下便确定了,这副手笔只能是孙若弗做的,若不然谁又会在意那个匣子,而柳玉兰悄然入城,在皇城又没有仇家。
思及此,李清山胸口处阵痛不止,那匣子里的其他东西倒是其次,可里面还有柳月儿的骨灰!
“走!”李清山将手中的毛笔重重掷在地上,怒喝一声,走路的力道甚至将衣袖都带得【猎猎】作响。
孙若弗卧房。
此时,李嬷嬷也刚刚得到消息,手中正捧着那个近侍带回来的匣子对着孙若弗说话。
【砰!】李清山疾步而至,一脚踹开了房门。
而房中的二人显然是被李清山吓到了,孙嬷嬷更是手心一抖,那匣子随之滑落在地。
“孙若弗!”李清山嗓音饱含着怒意,眸中更是怒火滔天,“你怎么敢!”
孙嬷嬷望着如此模样的李清山,心下大惊,随即慌忙收拾着脚边的东西。
“老爷……老爷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孙若弗心下更是慌乱不已,她连忙起身挡住李清山的视线,面上却是娇媚不已。
“滚开!”李清山自然看到了地下的匣子,胸口处的阵痛更甚,他抬手推开面前的孙若弗,更是抬脚直直踹向了孙嬷嬷的心窝,“孙若弗你竟恶毒至此,是我错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