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失去双亲,他的出生就是为了继承贺家,承担着如此沉重的责任,他怎么可能高兴呢?
仅仅知道了这么点事,温欲晚心里就泛着酸涩。
“顾阿姨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她感激地说。
顾母佯装生气地看着她,“你这孩子,说什么谢谢,论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小姨呢,你结婚的时候我生病了,没能去参加你们的婚礼,我还很懊恼呢。”
温欲晚甜滋滋地叫了一声小姨,顾母脸上绽放出笑容。
晚上留了她在沈家吃饭,吃过饭派车把她送回了家。
刚打开家门,就听见陈姐往楼上喊,“先生,太太回来了。”
贺庭舟走下楼,接过她手里的包挂在衣架上,“我刚准备给你打电话。”
看见他,温欲晚就想起来顾母说的故事,心尖上传来轻微的刺痛,一把抱住他,娇嗔道,“想我了没?”
这两天异常热情的温欲晚搞得贺庭舟心慌,垂眸盯着怀里撒娇的女人,拦腰抱起放在沙发上,郑重其事地凝视着她。
“你出轨了?”
“啊?”温欲晚一脸错愕,反应过来,往他胸口捶了一拳,“你有病啊?”
贺庭舟审视的目光不自觉地带着几分冷意,“那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温欲晚担心被他看出点什么,眼神偏移开。
“温欲晚,我不想查你。”
温欲晚不擅长撒谎,闪躲的表情出卖了她,贺庭舟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没控制住情绪,上位者天生的那股压迫感溢出来,嗓音冷得像含了冰。
温欲晚神情一滞,蹭的一下从他腿上下来,二话不说,沉默地往楼上走。
腿上的重量消失,贺庭舟眉心拧起,大步上前拽住她的手,“晚晚,有事别瞒着我。”
“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温欲晚冷着脸甩开他的手,继续往上走。
贺庭舟直接拉着她走进卧室,用脚把门带上,转身把她抵在门上,深邃的黑眸凝视着她,眼神里渗出丝丝凉薄。
“我瞒着你什么了?”
温欲晚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家里的事,你纹身的事,你身上奇怪的香味,还有当年的那场火灾,这些事你都瞒着我。”
贺庭舟的额角猛地跳了一下,逼近她一步,神色变得阴鹜,“你都知道什么了?”
温欲晚忽然想到贺奕安讲的那件事。
她终于看到了贺庭舟的另一面,冷邃的眸子像是潜伏在黑夜里的猎豹,闪着嗜血的光。
她有些害怕,身体紧贴着门,尽量保持平静地说,“我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