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今天江家有给你打电话吗?”
顾时澜走的很慢,陪在江晚身侧慢慢踱步。
闻言,江晚侧头看他,虽然她也不矮,但和高挑的顾时澜站在一起,还是要仰着头,才能看清他脸上神色。
“没有......”江晚说有些莫名:“怎么了?顾叔叔。”
顾时澜就怕江屹不到黄河不死心,知道自己被拉黑了,换电话号码打给江晚。
女儿不见了,却没有一个人担心,却在策划如何给她找一个二婚带孩子的男人。
昨天看到江晚默默地一言不发,顾时澜瞬间就升起了难以言喻的心疼,所以决定给他们些小惩大诫。
“没什么,就是怕他们在找你麻烦。”顾时澜面上就像刚刚的话是随口一问,但接下的话,却郑重无比:“晚晚,你想怎么处理和江家的关系。”
如果她不想再跟他们有任何牵扯,自己可以帮她处理好。
江晚站在月光下,她微微抬头看着天空,眼睛好似看到遥远的画面:“顾叔叔,那个家早已没有我的位置了。”
妈妈走后,她就只剩自己了。
顾时澜的心蓦的紧缩了一下。
就像被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割了一道口子。
紧缩的疼。
他在商场上一直能镇静自若的应对各种难题,但此时却变得有些笨嘴拙舌。
他想对于江晚的过去,现在所有的安慰都是无力。
江晚缺乏安全感,这来源于她的原生家庭,母亲的早逝,父亲的不称职,江晚在那个家感受不到一丝温情。
而江晚又十分的渴望亲情和家庭之间正常的相处。
就如和张婶她们一起包饺子时,江晚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晚晚。”顾时澜轻轻握住江晚的手,掌心的手微微瑟缩了一下,但没有抽出。
他看着江晚杏眸微闪,温声道:“从今往后这里才是你的家,会有很多爱你的家人,你不再是一个人。”
江晚心下涩然,在妈妈去世后,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别人对自己这么说话了:“顾叔叔......谢谢你。”
月光下,江晚的漆黑的眸子就像一颗不染瑕疵的黑曜石,如星辰般耀眼。
顾时澜的心好似沉浸其中,他说:“晚晚,还有爱你......”
不等说完,就被打断了。
“家主。”温事站在远处叫道:“陆先生电话,是关于过几天晚宴的事宜。”
顾时澜未说出口的话被堵在腹中,他敛下情绪,暗暗笑了一下,不知自己怎么也变的莽撞起来。
幸亏温事打断了自己,如果现在告诉江晚,自己喜欢她的事。
那么这只小兔子一定会害羞的藏起来,每天只能见到她低垂的小脑袋,连说句话都不容易了。
“好了,回去吧。”顾时澜装作无事发生,就要带着江晚往回走:“很晚了,你该休息了。”
江晚不知道顾时澜刚才想说什么,她想了一下还是侧头说:“顾叔叔......你刚刚要对我说什么?”
顾时澜轻笑了一下,有些狭促的说道:“还有爱你的嘟嘟。”
江晚:“.......”